“圣僧,你!”沙武把眼睛瞪的溜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风如电,稍显粗糙的木棍在辩机手中,仿佛化作一杆绝世神兵,锋芒乍现。冲天而起的气势让沙武心神大震,两股战战,汗水刷的湿透后背。
这是什么招式?沙武从未听闻世间竟有如此摄人心魄的武艺。
沙武可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家子弟,他有自己的家传武学。曾与他对峙过的所谓武林高手们,最后无一不在沙武的双锏之下跪地求饶。
沙武是骄傲的,即便适才的松鼠妖曾一度让他措手不及,但他依然很艰难的战而胜之。
至于辩机的武功,哈哈,开玩笑的吗?沙武敬重他救治了自己的女儿,却不会认为辩机有武功。
震断沙武的手臂,也只是力大取巧,震的沙武手臂脱臼而已。就那点伤势,沙武连找大夫都不需要,就在辩机医治沙武女儿的时候,他自己就把错位的臂骨给接好了。
至于武功,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习得的。
体魄、精力、资质,这些缺一不可。具备了这些之后,还要长时间的打熬身体,不断的熟悉武艺,才能有所成就。
君不见那些高手们,哪一个不是满身伤痕,遍手老茧。
就辩机那双秀气的手,医病倒是流畅无比。
至于武功嘛!呵呵……
不过这些都是沙武之前的想法。
现在的他只想痛痛快快的瘫倒在地,也好避过辩机的攻击。
只可惜双腿已经麻木,竟然连瘫倒都成了奢望。
辩机一棍刺了过来,劲风肆意的吹飞沙武的头发。
沙武无力的闭上双眼。也罢,圣僧将我的女儿救活,却取走我的性命,一命换一命,倒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劲风飞快的掠过沙武的耳畔,却没有刺中沙武。
而是避过沙武,刺中了沙武的身后。
“噗”如同刺穿了一个水袋。沙武只觉得脖颈后面溅上了几滴液体。随手一摸,手指上沾着的鲜血,殷红而刺眼。
辩机僧缓缓收回木棍,木棍的那一端上穿着一只被刺透的松鼠。
他刺过去的是被蚁妖削断的那一端。蚁妖本意是要毁掉木棍,却意外的使木棍拥有了尖锐的锋芒。这尖端如利矛一般,刺中了突然跃起袭击沙武的松鼠,将它从头到尾刺了一个通透。
“这这!”沙武瞪大了眼睛,他这才想明白,原来松鼠妖并没有死,而圣僧攻击便是这只松鼠妖。
不会吧?一只松鼠成了妖精,居然会这么狡猾,这么隐忍。
竟然还会以装死来麻痹敌人,再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居然能硬生生的挨下十多记铁锏,那怕五脏早已经稀烂,也誓要杀死敌人。
这居然会是一只松鼠!
“阿弥陀佛,沙施主,你大意了。”辩机放下手中木棍,将松鼠取下。
沙武羞愧的差点掩面而逃。
辩机捡起松鼠断掉的尾巴,来到路边,以手为锄,挖出一个深深的土坑,将松鼠与尾巴一起埋葬。
沙武与城门楼上诸人全都呆呆的看着辩机所做的一切。
辩机埋好松鼠,口中低低吟诵着《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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