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红毛剑的碎屑以排山倒海之势射向赵鲲鹏的时候,谢飞宇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赵鲲鹏的身前。
他知道是赵正明来了。于是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仇怨一瞬间全部都涌上了心头。谢飞宇一咬牙,将全部法力都调动了起来。
他自知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可能将赵正明灭杀在此,只希望能将赵正明伤到一二。可谁知那成千上万的宝剑碎屑就要打到那白色身影之时,宝剑的碎屑竟突然在那白色身影的身前停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谢飞宇便是一愣。他虽然怨恨自己无能,但也知道即便是现在扑上去与赵正明拼命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隐忍,再找其他机会报仇。
于是谢飞宇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边棒棒棒的磕起响头,一边大声的求饶道:“弟子谢飞宇拜见赵长老,弟子不知长老驾到,险些误伤长老,还请长老恕罪。”
赵正明的突然出现着实令人感到意外,但场外众修士见谢飞宇跪下,他们也全都跟着跪到了地上,齐声高呼拜见赵长老。
赵正明果然也是赵家人,面沉似水的大脸也满是横肉。他没有理会场外之人,而是对谢飞宇道:“你以为凭你这点本事就能伤到老夫吗?”
“弟子不敢,弟子真的没有看到长老。”说完,谢飞宇又磕了几个响头。
“没看到我你就可以下手如此狠毒吗?莫非你是想将赵鲲鹏当众杀死在这里吗?你这样做置门规于何处?来人啊,把谢飞宇给我拿下。”
赵正明一声令下,一名红袍筑基修士便飞到了场中,不由分说,便用一条黄色光带,将谢飞宇捆了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红袍修士从天而降,正是雀羽陵掌门万木春。
万木春来到赵正明身前拱手道:“赵师兄,请息怒。既然谢飞宇大错还没铸成,鲲鹏侄儿也没受伤,不如将谢飞宇教训一下就放了吧。”
修仙界一向以修为高低论辈分,但筑基期的万木春之所以可以和结丹期的赵正明称兄道弟,主要是因为他是雀羽陵太上长老长青子的亲传弟子,所以即便是结丹长老赵正明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万木春,万大掌门,你还真是爱徒如子啊!如果不趁这小畜生还没铸成大错之际就对他严加管束,难道非要等大错铸成才对他进行惩罚吗?”
“赵师兄教训的是,但谢飞宇和令侄已经签过生死状,徐金师侄也当众宣布,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追究他们两个的责任。所以如果师兄执意如此,恐怕众弟子会不服啊。”
“不服?我看谁敢!”赵正明再次吹胡子瞪眼的道,“再说了,宗门禁令岂容他们随意冒犯,执法堂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是徐金师侄假传执法堂法旨了。不知道这又该当何罪呢?”
万木春虽然说得轻松和气,但每句话全都字字铿锵,不容辩驳。如果赵正明非要难为谢飞宇的话,那么万木春也一定不会轻饶赵鲲鹏,代表执法堂宣布决斗合法的老者徐金更是始作俑者。
见赵正明不再说话,万木春又道:“师兄此举无非是想救鲲鹏贤侄。既然人都已经救下了,又何必再难为小辈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