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传来一声震人心肺的蝉鸣,王清河身后鲜血如注,不是从他身上射出,而是从他腰间挂着的一个小葫芦上喷出。
鲜血在空中渐渐凝固,浇筑成十几只血红爪子,王清河挥动着自己像树枝一样干枯的手掌,“不是说失去了法力,就没有了出手的能力,血煞,靠的根本就不是法力,而是我的血气。”
张自全护住肖扬后退,面对着液体般的血爪,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对方现在没有什么法力,只能靠着牺牲双手血气的代价唤醒了十几只爪子。
到了这个时候张自全也算是明白过来,剩余的人都被这王清河练成了血尸吧,只不过学艺不精倒是真的,那么多大活人做材料,却依然只是炼制出了这么多手,一个完整的血尸都炼制不出来。
王清河倒是枯骨般的双手一指,空中的血色爪子血光大盛冲向张自全。
张自全从腰间香囊之中摸出三枚铜豌豆,拉着肖扬向后猛退,同时牙齿轻轻一挤舌头上的伤口,想着手掌之中的铜豌豆吐出一口血,将三枚豆子抛出。
三枚豆子迎风便长,转瞬之间变成三个身高八尺的金甲天兵,一人持巨盾长刀,一人持方天画戟,一人手拿雌雄双鞭。
张自全自从突破第一层天梯之后,撒豆成兵的法术和以往在不可同日而语,准确来说多了一种灵性,而不是以前那些呆板只知道砍杀的豆兵了。
须知小卒过河当军使,三个豆兵进退有力,招式有板有眼。
巨盾铿锵,像是一个巨大的苍蝇拍将空中血手一一拍落,盾牌上散落出一朵朵血花。
长戟有眼,来去之间呼啸生风,踏步出戟,扬起血光漫天。
双鞭如织,周身挥舞地密不透风,犹如金钟罩顶,抽灭血水阵阵。
十几只血手转瞬之间就已经被拍散、击落在地,再也掀不起大风浪,王清河看着眼前景象知道自己和张自全的差距实在太大,脸上又是一阵苍白。手掌根部向手臂的血肉瞬间由白转黑,迅速干瘪下去。
地面上所有血滴漂浮而起,倏忽一跃跳动在王清河面前,围绕着王清河飞速旋转,渐渐形成一道血幕。
“我入门二十年,只学了一手炼制血尸手部的方法,如果门中愿意教我血尸所有的法门,哪会落得今天这般地步,王某人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今天也想为了自己的命拼一下。”
血气越来越浓重,淡淡的血腥味儿从血幕后面传出来,肖扬皱着眉头对着张自全说道,“小心,我感到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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