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牧马人呼啸在X市的街道上,显示出司机的高超驾驶技术,可是车里的人不这么想。
李斯牢牢握着车门把手,以防自己被甩的满车都是,张自全此刻无暇自顾,一遍散发着法力,一遍将自己保护在车后座的角落。
次仁加很享受这种飚车的感觉,打开了车载音响,放出了一首刀郎的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的歌和人在青藏省的人气和受欢迎程度,远远不是中原地区人所能想象的,连次仁加这种有了些许道行的僧人也不能幸免。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歌曲的曲调苍亮婉转,但是远不及次仁加开车来得紧张刺激,车里和车外两种不同的画风形成强烈的反差,让李斯看着十分难受,脸不一会儿就憋的通红。
终于,这个寡言少语的年轻人在次仁加第三次重复播放这首歌的时候忍不住了,在次仁加跟着刀郎的嗓音哀嚎着“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的时候,忍不住大胜打断了次仁加。
“别唱了!”
次仁加顿时住嘴,脸上却露出微笑,头也不回地问道:“知道为什么歌词里面的说是停靠在八楼么?”
这一首歌李斯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一句歌词刚好有点不太明白,似乎是写歌的人笔误,但是又不应该,因为一首歌一共就这么几句歌词,怎么会留下一处错误。
但是今天见识了次仁加疯了一般的开车手法之后,他有了一个完美的说法来解释这首歌的歌词。
“开车太快飞上去的。”
次仁加哈哈大笑,“这里有一个公交车站名叫八楼站。”
李斯一脸黑线,面部抽搐,“好好开车,我不关心这个。”
次仁加毫不减速,“我只是随便讲个笑话,缓解下你们的紧张情绪。”
张自全咬着牙,“一点都不好笑。”
忽然,张自全面容扭曲,只感觉四肢百脉犹如针扎一样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瞬间就布满了额头,只是咬紧牙关,从嘴里慢慢憋出几个字。
“草,这么疼。”
李斯看见张自全在一瞬间身体僵硬了起来,在作为开始不停的颤抖就知道对方不一定在使用什么阴毒的法术,面沉如水,一手身处掌跟紧抵住张自全的脑门。
“法莫如显,术不欲现。”
满车飘香之中涌动出一阵清风,李斯眼里的光彩似乎是飘向了远处,张自全天灵盖顶浮现出一条黑丝,一切痛苦的根源似乎就是这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丝。
黑丝绵延飘出车外,李斯的魂灵也顺着这根丝线飘着,最终看到了那健身中心,飘向楼梯口,飘向楼道之中,一间房间里似乎闪着灯火,里面正有人念念有词。
正当李斯要潜入房中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亮起,划出一道劲风,正好击在李斯的魂灵之上,咔嚓一声,似乎是镜子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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