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打架我不行,但是说起吓人,老娘当初全靠着一手对这恶作剧的执着追求才入了这一行的!”姚青青鬼气森森地说道,看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自全。
“姚,姚大姐,咱们只是来吓唬一个普通女孩儿,只需要把她的生魂吓出身体一下就可以了,不用你这么大费周章吧。”
张自全看着姚青青坐在咖啡馆包间里的卡座里,梳着利落的马尾辫,一身蓝白色的运动装,可谓是活力无限。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姚青青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令人胆战心惊。
面具通体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树枝编成,整张面谱脸上一条条一道道相互纠缠着,龙蟠虬结。上面涂着红色白色的油彩,在配上枝条本身的青绿色,青白色和红褐色的枝条纠缠之间好像是一张被剥去了面皮只留下肌肉组织的面容。
上面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副简单的五官:大大的嘴巴,像哭似笑。一根笔直的黑色线条姑且算成鼻子,两个歪歪扭扭的圆圈画在了眼睛的位置,眼中全白,只是用浓重的黑色笔墨点了两点瞳孔,张自全无论从哪个方向上看去,都觉得这双像极了煎鸡蛋一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额头上还有三道山纹,整张面具透露着沉穆,庄严的气氛,但是又透露着诡异,让人看了不自觉的从心底里发寒。
张自全也是第一次知道姚青青身边的行李箱里还有这么一件诡异的东西,这一次他提议让姚青青吓唬一下人的时候,姚青青几乎是兴奋地跳了起来,飞快地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张自全和姚青青在一间情侣咖啡厅的包间里,典雅的装潢风格,搭配上幽暗的灯光,整个咖啡厅里用小竹排分割出小小的隔断,又用布帘挡住,果然是一间十足的情侣咖啡厅啊。
肖扬和小米就在姚青青背后的包间里坐着,也不知道两人在谈着什么,或者根本没有时间“谈”,只是忙着做什么交流吧。
“青青,你这面具够邪门的哈。”张自全打了个哈哈,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转移向别处,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不愿意看那张面具,每一次看到都好像晕车一般的天旋地转!
姚青青轻轻摸了摸面具的脸颊,轻声说道:“是呀,够邪门的,要不是这东西,我估计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开始找工作了吧。”
言语之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姚青青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来,被龙蟠虬结的枝条分隔开竟然变得粗狂深远了起来,然后这股本来略有埋怨意味的话语竟然瞬间变成了一种血海深仇的感觉,这股怨恨在小小的包间之内弥漫,张自全瞬间感觉整个人心中很堵,似乎想要大声吼叫来发泄一番才能痛快。
张自全强忍住心头的恐惧,这种内心的感觉和在金蟾吞象局中的完全不一样,在金蟾吞象局里,张自全完全是被一股煞气所侵蚀,左右着他自己的情绪,包括他本人在内都作出了错误的反应,错误的判断。
但是在这里,那张面具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怨念,竟然让张自全处在一种被浓重的怨气包围的环境之中,这种怨气压抑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这是···什么。”张自全说话的时候,不能自已地发抖,宛如实质般的怨气让他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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