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灰衣老头喝下一杯茶,才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让大厅出奇般的静。
柜台前,苗少华收了笔,摸了一把眼珠,整理了下书稿,有些出神。
大厅不知静了多久,突然间响起一阵掌声。
“精彩,真是精彩,前辈你可把我眼泪都说出来了。”
“这是我听得最精彩的故事,前辈……那书生最后怎样了?媚娘投胎了没?”
……
灰衣老头道:“最后圣旨下来,书生去到地方衙门做了一名县官,每当夜里时分,窗外都会有一双狐狸的眼睛,在很温柔的看着他,不过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前,狐狸怕打扰到他,就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天未亮时,书生醒来,它才离开。”
“难不成这只狐狸就是媚娘?”有人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灰衣老头叹道:“也许吧!”语气不是很肯定。那人又问:“如果是媚娘,他为什么不与书生见面?”此事不只他不解,就是所有人不解。
灰衣老头道:“它也许怕打扰到书生,也许怕吓到它的家人……”
“书生终归还是娶妻忘了那只狐狸了”有人叹道,语气有些不信。
灰衣老头道:“这你就错了,他忘不了媚娘,所以一直没娶,只不过……只不过媚娘不知道。”
总算是说完了这个故事,灰衣老头舒了口气。
阿九也是一句不漏的听完,一时心中感叹不已,都说妖魔无情,有时人却最无情,特别是好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是同门相残,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这种人比之妖魔无两样,甚至更过之。
阿九收敛了心神,就向客栈外走去,打算去镇上寻找一些布阵的材料。
…………
冷清而幽静的符纸店,一如既往,店门大开,林老头坐在门前板凳上,晒着阳光,眯着双眼。
阿九走进时,他顿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好小子,这么久不见,你还真‘长大了’。”
阿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一时间猜不透对方的意思,道:“林老头,你可别认错人了。”林老头道:“你真当我老眼昏花,连个人都不认得。”说着,翻了个白眼。
阿九道:“那你说我们几时没见了?”林老头道:“不多不少,三个月整。”
阿九叹了口气,想起上次在这里买符纸,原来不知不觉已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计算,现在想起来,还真很久不见了,道:“都说你是个疯子,我看你这记性比正常人都好。”
林老头道:“疯子的记性不都很好,等你哪天也疯了就明白我说。”说着站起来就向屋里走去。
阿九打趣道:“我要是疯了,你这店就真要关门了,既没生意,又要缴房租,还真是想开也开不起来。”
他看到这里有好些东西几个月都没动过,放在一个位置上,都铺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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