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杨林与陈铁同任行军元帅,领兵三十万以迎汉王军,五日,已行到黄河边与汉王所占蒲州城隔河相望.
“报~~~!”前方一小校飞奔而来,至杨林马前跪下道:“禀元帅,对岸便是蒲州城,汉王军在对面沿河岸驻守,绵延有近十余里.”
杨林转头看着陈铁道:“丞相你如何看.”
陈铁向着杨林一点头,转脸看着小校道:“你可知他们占下这蒲州城已有多少时日?”
小校道:“有沿河百姓告知,已有三日.”
“恩,你先下去吧.”陈铁低头思索了片刻,向着杨林道:“王爷,本来汉王既然兴兵作乱,那么他们想占着蒲州城靠着黄河天险与我们相持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但要是按照他们开始时一日连下数城的速度来看,他们在这蒲州城连续待了三日的情况就又甚为可疑,王爷,我们要谨慎啊.”
杨林点头道:“不错,丞相此言有理.来人啦!传令下去,今晚沿河扎营!慎防敌人前来偷营!”
听着杨谅房中的男女嬉笑声,裴文安已经在房外来回走了有十个来回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快门闯了进去,也不去看正在床上嬉戏的杨谅,低头大声道:“殿下,微臣有大事禀告!”
杨谅微微皱眉,但还是命众女退下,穿好衣服下床道:“裴大人,有何大事禀报?”
裴文安这才转过身来,道:“殿下,如今我军已在这蒲州城里三日了,朝廷的军队转眼就到,殿下你怎么还能待的下去?”
“这个...”杨谅犹豫半晌道:“战者兵家大事,我们还是要多谨慎啊,若是贸然突进,一旦...”
“殿下!”裴文安忍不住大声道:“如今我们檄文发了,义旗也举了,前几日更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怎么殿下你到了黄河边上就犹豫不决呢!此时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这...可这..还是要谨慎啊,不如等达头可汗兵到,我们合兵一处岂不更好?”
眼见杨谅还是不愿出兵,裴文安此时已近乎哀求道:“殿下,自家之事怎么能全依靠别人?他达头就算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到此也要近二十日,而这蒲州离大兴不过五六日路程,只要殿下此时能下定决心,一举攻下大兴,到时候殿下就算日日与人玩乐,我也不来过问!殿下~~!你就听我这一次的吧!”
杨谅见裴文安此时摸样,心下也是不禁一软就想答应,但想想前几日风餐露宿,再回味一番这几天与这蒲州城里新进马娇娘的风流快活,还是咬牙道:“裴大人,这...这..要不这样,本王分出十万人马与你,本王在蒲州城里坐镇,你再领兵向前,我们也好前后呼应啊.”
“殿下!我军本来已经比朝廷兵少,如今不过是趁朝廷兵力未集攻他个措手不及,再要分兵必然是自取灭亡啊.”裴文安眼见说完杨谅还是执迷不悟,‘扑通‘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地面痛哭道:“殿下,你就听老臣这一次吧,若再不进兵则只怕朝廷及各地勤王之兵到,你我就将死无葬生之地啊!”
“裴大人,你快起来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杨谅慌张道,连忙就要伸手来扶.
裴文安压住了身子仍旧跪在四上哭道:“殿下,狭路相逢勇者胜!殿下!你就听老臣这一次吧!”
“这..这..哎.”杨谅长叹一声,似乎又看到了不远的将来自己在泥泞中挣扎,无奈道:“裴大人,你起来吧,本王...依你了.”
“谢殿下!殿下,快随我出去传令!”裴文安眼见杨谅送口,不禁大喜,连忙爬了起来,顾不得去擦眼泪,直接拉着杨谅就要出去.怎料未到门口,萧摩柯已从门外冲了进来,来不及行礼,急忙道:“殿下,朝廷兵到了!”
“啊!”裴文安听罢一声大叫,顿时跌坐在地上,人事不知.
“裴大人,”
“裴大人,”杨谅与萧摩柯两人大惊失色,连忙一人扶住裴文安,一人来掐人中,手忙脚乱了半天之后,裴文安终于悠悠醒传,先看了看萧摩柯,然后转头看了看杨谅,无力道:“我突然觉得头晕无力,这守城一事就要麻烦殿下与萧老将军了.”
杨谅虽然有些心慌,但终于可以再留在这蒲州城,不禁面带喜色道:“裴大人且先休养几日,本王定与萧老将军安守此城.”
萧摩柯也道:“不错,裴大人你放心吧.”
裴文安看此时杨谅听到隋兵到来不忧反喜,心中叹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哎,萧老将军,你要多费心了.我们暂时先固守上一段时间,等突厥兵到再做打算吧.”
眼看就要快到达头可汗的帐篷了,钱评又一次问周连道:“昨晚我吩咐你办的事可曾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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