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疑惑思索，低下了头，掰着手指头细细计算。
“嗡！”
一道血箭蓦然从钱进的口中激射出来，恍惚中还带着极其强烈的虎鸣之声。
血色带黑，尖锐至极。
这是钱进趁着麻痹杨成的时间中，蓦然发出的一个大招。
“黑虎针！”
禁忌之法！
以全身气血在舌尖凝聚出一道血箭，力量之大地都几乎接近一流真气境初期境界了。
奇异的虎啸之音，少许精神攻击。
击击向杨成眉心，势在必得攻击。
在这一瞬间，气血似乎是灵魂，钱进瞬间瘫了，跟纸张一样，似乎被风吹一下，就会直接飘飞而出。
“死吧，神经病！”
“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哈哈……呃！”
杨成猛然心中大惊，一股心惊肉跳的气息在旁边浮现。
抬头。
血色的世界。
一根血箭。
气势爆裂。
“噗！”
另一个血箭。
那是自杨成口中激射而出。
嘶嘶之音，血蛇形状。
“砰！”
四散崩溃，抛洒开来。
那是钱进，洒落钱进。
若黑虎悲鸣。
若血蛇嘶愉。
进一步的冲击。
“真气？！”
在这时候，钱进终于感受了杨成躯体上气息。
二流炼髓境界虽然与一流真气境境界只相差一线之隔，但却是云泥之别。
那是气血见质的飞跃。
那是万千气血聚集而成才能进行的真气。
也因为这个真切的感受，钱进胸膛衣衫蓦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色的扭曲的蛇印。
水血，喷洒。
恐惧，弥漫。
钱进本次想再次开口求饶，但是杨成却并不再给他机会。
“啊，你竟然学我，那就去死吧！”杨成冷哼一声，对着钱进的脑袋就是狠狠一脚。
“啊！”
“啊～”
钱进的猛然惊恐尖叫中，让钱进蓦然就从杨成这个躯体中想到了钱影脑袋破碎的缘故。
可恨，可怕，而却有无可奈何。
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杨成一夜之间从一个普通人突破到了一流真气境境界。
“慢着！”钱家聚集最后的力气进行刹那吼叫。
“嗯？有事？”杨成疑惑。
戛然而止的脚步，悬停于半空中。
脚底的血迹和泥土由于没有了支撑点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了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则啥巧地落在了钱进的脸上。
黏上，或者顺着脸蛋往四周滑动。
一次又一次的动喉咙，咽唾沫。
“杨成，你这是想杀我吗？”
“什么意思？”
“你抬起脚，是为了踩爆我的脑袋吗？”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成觉得此人智商有点恐怖，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一清二楚，太可怕了。
思考间，杨成的双手蓦然用力扒拉自己的眼睛，致使上下眼皮完全打开，让他的眼睛完全露出自己眼神中的惊恐。
但是惊恐归惊恐，杨成的双脚却一直停留在钱进的面门正前面。
咕咚！
或许是钱进疯狂咽心脏的声音。
“杨成？”
“嗯？”
急切地渴望生命中，钱进脑袋以每秒一百八十转的速度，骤然进行了反复的思考。
一点灵光。
那是关于杨成的思维逻辑。
奇奇怪怪。
“你为什么要杀我？杨成？”
“我为什么不要杀你？啊哈？”杨成本来想要学着跟钱进说话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忘记，最后只能用这两次语气词来进行代替。
语气词，很轻浮，轻浮地让钱进恐惧到了极点。
“你为什要觉得不要杀我？”
“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不要觉得不要杀你？”
思考间，杨成似乎被钱进的语气给问住了，就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脚。
毕竟长时间的停留半空，也让杨成有些腿酸了。
但在收回的瞬间，杨成觉得不怎么对劲，就用审视的目光来仔细打量钱进大喘息的情绪特征。
当然还有他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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