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
媚娘看着面前这位让她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儿,却突然莫名的感到一丝的不真实。
“灵雪!是我啊!我...我是媚娘啊!”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许是自己这身奇怪的打扮一时没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身份。
那个叫漠儿的少女端着一个粗瓷碗,仿佛没听见一样,默默的走到媚娘面前,将盛着半碗清水的碗递到了她面前。
依旧毫无表情...
见此情形,媚娘再也忍耐不住,她起身下床,却虚弱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她顾不得自己此时的样子,一把抓住了漠儿的袖子。
“啪!”
装水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似乎媚娘的举动吓着了漠儿,她竟然捂着耳朵站在原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灵雪!那个叫姬武的家伙你还认识吗!”
媚娘抓着她大声询问,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喔弥陀佛...”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旁注视着的老尼开口了:
“施主,没用的,莫要再这样难为她了...”
老尼站起身,走到媚娘面前,将她搀扶到了床上。
“女师傅,灵雪她...她这是怎么了?!”
见面前的这位红颜知己此时竟视自己如路人,战战兢兢的躲到了一边儿,媚娘感到心如刀绞。
“喔弥陀佛...”老尼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叙述了出来:
这座破败的漠慈庵位于沙漠西北处,现在只剩下这位老尼一人在此诵经念佛艰难度日,因为每隔三天就要到十几里外的一处水源取水,两月前的某一日,她突然发现这处水源旁躺着一位气息奄奄的女子,便将她带回了漠慈庵,而过了数日这位女子苏醒过来后,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佛缘出于大漠,贫尼便自作主张给她起了个‘漠儿’的名字,想不到,今日竟又遇见了一位与她有缘之人...”老尼款款而谈,手里依然转动着那串暗红色的念珠。
“那...那灵雪为何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媚娘追问道。
老尼犹豫了一下,回身对漠儿说:
“漠儿,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休息吧...”
漠儿如释重负,连忙跑出了屋子。
“施主,你知道何为魂?何为魄?”
媚娘没料到老尼突然这么一问,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想了想开口回答:
“师傅问的是‘灵魂’或者‘魂魄’吗?有人说活人身体里都有‘魂魄’,可这与灵雪的事情有何干系?”
“动以营身之谓魂,静以镇形之谓魄。刚开始见到漠儿时,她身负重伤,不过却能在我几味草药的调理下不到半月就完全康复了,可后来贫尼才发现,她恢复的只是肉体,而魂魄的创伤却无法恢复...”
“您是说,灵雪她...”
“施主莫急,贫尼只是推测,也许漠儿曾经精神上遭受过巨大刺激,亦或许遇到了灵邪之物,通过贫尼的这段时间观察,漠儿的三魂七魄中,至少一魂受创,一魄丢失...”
“那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让灵雪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媚娘心急如焚。
“喔弥陀佛!施主,贫尼无能为力...”
“师傅...”
见媚娘的情绪十分激动,甚至已经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老尼无奈的打断了她的话,让她不要再言语,静卧修养。
老尼一离开,媚娘就陷入了昏迷中,甚至还发起了烧,迷迷糊糊中她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霍灵雪的名字,就这样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媚娘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发觉自己身上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沉重,她试着下了床,竟然能站起走动了。
而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这次变身早已经超过了三天,现在到底变身后的第几天,媚娘已经无从知晓。
“唉!看来和麟毒的那一仗,原来的身体已经崩溃了,也许还得数日后才能变回去...”
媚娘叹了口气,却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只药碗,碗里还残留着一些黄褐色的药汤。
“灵雪!”
她突然想起了霍灵雪,于是披上了衣服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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