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看着岱钦,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叫我师父?岱钦啊~你作为北境的战神、作为我的徒弟,就是这么为自己的故乡、和师父长脸的吗?”
后面的师徒二人听到岱钦居然叫那个人师父的时候,都是一时间惊呆了。盛无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是岱钦的师父,那么为何这个人又要袭击岱钦呢?然后他再看了一眼自己师父,心道难道岱钦此次在长安逗留就是为了见他师父吗?
方才沈寻将一切都同他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他们都不知道,因为常年居住于阴山山脉附近,北境之人皆称其为阴山老人。
此人常年居于阴山,与妄图挑拨北境中原矛盾的魔头韩千城有极大联系,所以他们这才一直追查此人。
盛无年听闻一下明白过来,若是如此这人教导了岱钦、让他拜自己为师,也挺正常······然后他也明白为何岱钦的品性、行事风格与汉人有些像了!
师徒二人就这样小心躲藏着,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岱钦无奈的望着阴山老人,此时如同个孩子一般固执的皱起眉来,同阴山老人回应:“师父和韩师伯教导徒儿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徒儿从小由父母亲、与狄历先王教导徒儿的相悖!我狄历自古信奉仁君之道,作为一个庞大族群的领袖,便是要事事为族群做考量,绝不会做破坏天下安宁的事情!”
阴山老人听闻,一时忍不住的笑了:“呵~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木讷的徒儿吗?一年不见,你在你师伯那里就光学会一副伶牙俐齿了吗?当初的战神岱钦何等风光~统领狄历铁骑纵横在草原之上、去征讨各族部落,不是很威风的吗?如今就因为听了昭朝的将军一些戏言,你就和狄历女王就都被他们整的五迷三道、竟然就答应了结盟?”
听着阴山老人的嘲讽,岱钦暗自双手握拳,神情难受的辩解着:“师父······曾经,我伴我王征讨四方,只为惩奸除恶、剿除那些利欲熏心为非作歹之徒,绝不会只为了一些私欲,就去随意征讨别人的家国!更何况若真战火一起,我们族群当真能拼得过这昭朝的大军吗?即使胜利也不过是用族人的牺牲去换得的,所以师父所说的一切,徒儿无法同意!曾经同敕勒结盟,是当真以为昭朝天子是穷凶极恶之徒,后来又心觉不同,所以才转变了念想,说起来师父和师伯、以及敕勒可汗当真都多少欺骗了徒儿吧?”
“哼,妇人之仁!你善良便心中真以为,那些伪君子一个个也是很善良吗?成大事者、哪个不铁石心肠?”
“师父此话何意?”岱钦眉头紧皱。
阴山老人仍旧冷嘲热讽着,“你以为他们很善良,却不知有些旷世明君表面上装的仁慈善良、一转头就连自己的血脉至亲都不顾!你们于他们不过就是用来做做样子,先是结盟交好、之后过了十年五年,找个由头就又向你们发兵,彼时你们已经被他们完全了解、利爪深深探入心脏,想要将你们击败不过易如反掌!”
“我不信!”岱钦听闻,坚定着念道。
“你不信呵呵!等到了真的被他们害得不浅的时候,你若是再信也无济于事了啊我的徒儿~师父我这是念在师徒情分上,好生提醒你,你怎会这般冥顽不化?”阴山老人表情愈发不悦,单手缓缓抬起、形状如利爪,其中还运着一股强大的内力。
岱钦笑了笑似乎觉得很荒唐:“我想起少年之时因见师父初来乍到,心中敬佩着师父武功高强也向往师父强大的本领,执意求我阿爹阿娘同意拜您为师、学习武功,心中也是从来对您是敬重如初,但师父您是怎么对我?若是做错事情徒儿甘愿受师父责罚,可如今之事徒儿遵循着先王之道、发誓定会让北境草原的族人有一个和平安宁的未来,而师父师伯却想挑起战火、陷我王于不义之中,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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