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冬天。
庆东二号里面银装素裹。屋顶,树上,地面,到处覆着皑皑白雪,运动场上立着堆起的几个雪人,大大的鼻子,黑黑的眼睛,头上还系着红围巾,使这片白色的世界多了一抹鲜艳,绿地里大大小小的雪堆,象一个个光秃的白色小山,显示着冬的落没。
刘喜辉也象要冬眠的动物般绵软无力,他穿上了厚厚的灰黑色保安棉服,笨重得象个大熊,原本就懒得动,这回就更不愿活动了,夜里巡逻也是快去快回,只走完即定的路线就完,多一步也不想走,多一件事也不爱管,以前业主们有什么事来调监控,他热情招呼,上下帮忙,这以后他再没了当初的热情,总是懒懒地回“监控不好使,看不到。”
“怎么还不好使?什么时候能修上?”如遇到业主的这般问话,刘喜辉有时答“快了,已经联系设备厂了。”这是他心情稍好时的应付,更多时会面无表情地答“谁知道呢,我又不管监控的事。”直顶得问话人愣愣的。
最近刘喜辉发现区六幢最侧面的两个监控不知什么时候也坏掉了,这样就使使个六号楼的二三单元处于无监控范围内,即便发现了,刘喜辉也懒得汇报了,没有就没有,又不是空气没了活不了,他不是也经历了没监控的事件嘛,哑巴吃着黄连,就苦下去吧,苦得成了哑巴不会说话了。
还有一个原因,刘喜辉不想过多的与薛倩交集,看到她心就隐隐作痛,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想与她交涉,薛倩就象刘喜辉的一个雷区,轻易不能去触碰,弄不好会炸。
两个人从形影相随到互不理彩仿佛历经了冰雪的洗礼,变得冰冷又麻木。
尽管刘喜辉仍然是保安队的班长,可他什么事都交待给贾三去办,自己当成了个甩手掌柜。
他心里赌着气,作为庆东二号的第一领导人,薛倩有责任帮他争取权益,至少在总公司那边能争取到更多,不应该仅仅就两万元的慰问金,且不说两人还有着特殊的关系,就只是单纯的上下级职工关系,也不应该坐视不管。
还有一点刘喜辉同样难以释怀,在他住院期间,是很难过煎熬的一段日子,那时他每日都盼着薛倩能去看他,可是薛倩一共只去了两次,还是以单位领导身份去的,只谈事宜,只谈工作,看不出一点个人情感上的关心与焦急。
即便是分了手,也不至于冷漠至此吧,曾经的感情毕竟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翻了片儿就能抹去一切。
因为爱过,才有憎恨。
因为在意,才有纠结。
可是,曾经的过往,薛倩早已忘记。她每日正风风火火地为公司十佳人物而努力,顺平与百达合作得很愉快,双方都得到了利益,薛倩作为促使人也算立了大功,她依然很有希望争取到名额。现在最重要的是庆东不能再出现什么乱子了,只要不出大事儿,薛倩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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