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惠不死心,她不相信现在完全是权钱横流的时代,弱肉强食虽然是自然界生存发展的规律,但现在社会上都喊着照顾弱势群体,各种优惠政策也开始向底层人民倾斜,现如今是法制社会,她不相信老百姓受了欺负会没人管。
打听到这种情况可以去劳动仲裁部门诉讼,何淑惠便拉着刘喜辉来了。
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详细讲解了劳动仲裁的含义与程序,告诉他们准备需要的材料。
刘喜辉犯了难。
第一样材料,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他却拿不出来——劳动合同,他记得好象是签过一个,可是签完就被单位收上去了,并没有留给个人,个人手里什么相关的能证明存在劳务关系的东西都没有,包括工资条都没有,开支签字领的现金。
想要拿出劳务用工合同,还得去找薛倩,甚至需要顺平总公司配合,可是他们会给吗?十有八九是不会的吧,再笨的人也能想得出,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丢给对手用来打官司呢,纵然有那么一小点的可能性,也得是出于良心的发现,可若真有良心,何至于做这绝情的事。再者,即使拿出了合同,具体裁定也要依据用人单位的规章制度来衡量,拿制度说话,刘喜辉自然不占优势。
想想,只能作罢。
刘喜辉认命。
何淑惠不认。她觉得还有一招儿可以试试,因为她的手上还攥着一张王牌,尽管有些铤而走险,但到了该走这一步的时候也得走,该亮牌的时候就得亮,晚了就算王炸都没有用了。
这次她没有同刘喜辉商量,而是自己找到了薛倩。
“不是说过不用再来我家打扫了嘛!”薛倩看着门外的何淑惠冷冷地说。
此时的何淑惠很轻松,她已经不怕了,人在豁出去的时候胆量出奇地大,能力也会超越以往很多。她以前很怕薛倩,其实不过是太在意眼前这份工作,尽管现在这份工作对她依然重要,可是她已顾不上许多了,她不能眼看着刘喜辉受到不公,他的凄惨遭遇令她心痛,情绪难以平定,已经忽略了原本最在意的事情。
当一个人不在乎的时候,自然就会放松下来,没了紧张,少了惧怕,何淑惠平静地说“我都习惯了,不知不觉就来了,这一时半刻地还适应不过来呢,”说着大方地进入到薛倩家里,随意自然地开始整理起来。35xs
薛倩只认为她是脸皮厚,努力在巴结自已而已,便不再去理会。
何淑惠娴熟地干着家务,边用力擦拭边说“这家务事其实跟工作一个道理,就得时不时来个大扫除,必须得狠下心来清理,该扔就得扔,这样心情才能好,有些东西啊,留着不但一点用没有,简直就是后患无穷啊,就应该拿出你清理整人的气势才对,用不上的东西就得丢掉,看着就碍眼,你说是不?”
薛倩听何淑惠这番没头没脑的言论,觉得很奇怪,暗里夹枪带棍,又不明火交锋,也只认为她是因为刘喜辉的事心存不满,亦或是多少受了刺激,便也不去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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