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天空亮得清澈,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圆圆的月色悬空而挂,夜色安宁而寂静。但天上虽是静得舒心,地下却是静得揪心。
屋内是一片死寂般的沉,浓重的暗调色韵只会让这间卧室气氛显得更沉重,唯有昏黄的壁灯才不会让人觉得这不是一间卧室。一张已经泛黄折旧得已经看不清任何面容的照片被人捏在手心里静静的端详着,神色柔和,安静,仿佛已经置身在了那个年代。往日的记忆像溃了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纷纷涌现在脑海中。
至玄冥记事起,他便已经呆在了孤儿院,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父母遗弃的。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只有这一张照片一直装在他身上,照片上的人早已模糊得看不清是男还是女?他生性内敛,不善语言,总是用冷漠的外表来包裹住使自己不受伤害。
记得刚到孤儿院不久,因孤儿院的经济来源不稳定,食物经常匮乏。为了分得更多的食物,初来乍到的他难免会被别的小孩子欺负,分到的食物总会被抢劫一空。那个时候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一群小孩子围打,只要他稍加反抗,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年老的院长就算再呵责也没有用,这些孩子只会左耳进右耳出。因为她已经老了,孤儿院的境况也越加惨淡了,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工作。
每次被打之后,却也总有一双小手伸到他面前,欲扶起他,却被他愤怒的打掉。打了人现在却要假惺惺的来帮他,他怎么会领情。但他也不会服输,他的食物凭什么给别的小孩。那双手的主人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他。每一次都这样,次数多了,他们的关系才慢慢改善,而有时候他也会替他挡拳头。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高很快就超过了一般的孩子,每日的隐忍终于有一天爆发了出来。他打了一个孩子,甚至打得残了。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而他也跟柏天成为了患难之交的‘生死’兄弟。幸福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得似是眨眼一般,他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但是一个人的到来却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人生总是机遇与坎坷并存,一个脸上有刀疤看来很恐怖的男人带走了他。他问他要不要跟他走,如果跟他走,会让他享尽荣华富贵。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多大的想法,只要能跟柏天在一起,吃饱穿暖就行,别的什么也不管。至于荣华富贵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他问刀疤男可不可以也把柏天带走,刀疤男斩钉截铁的说,他只要冷心绝情的人,那个满脸扭曲的样子在他小小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恐惧。最后迫于淫威他走了,柏天却留下了。
跟着刀疤男他以为是去了天堂,谁知却是入了地狱。只要是黑道上有什么帮派纷争,他必是要参加的。刀疤男说这就是磨炼,只有在最底层做起,慢慢爬上来,将来才有资格坐上他的位子。那一次他深切感觉到了真枪实弹,刀枪无眼的道理,毫无经验的他,几乎次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在生死线上来回徘徊。几经生死考验后,那个时候的他就立志,做人就要做人上人。
后来待他接位后,他去找柏天,却发现孤儿院早已经消失不见。调查后才知,他去了军情局。十几年之后,如今一个是白道上的正义之师,另一个是黑道上的邪恶之群,两方对垒,非死即伤。
“门主是不是在里面?我有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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