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大街上,徐甲二人回头一看,却是刚才赌坊中摇骰子的蓝衣少女。
只见她像男子一般对风阳拱手道:“小女子邓瑛,敢问公子大名?”
风阳笑道:“姑娘拦路询问陌生男子的姓名,是不是太冒昧了一点?”
徐甲笑了,道:“平时见你冒昧的也不少,现在倒是讲究起来了。邓姑娘有什么事?”
邓瑛看到徐甲,眼前一亮,毫不在意风阳的指责,继续对他说道:“江湖儿女,率性而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邓瑛是见识到公子刚才虎口夺食的本领,特意追出来拜见。”
风阳拱手道:“小生风阳,途径此地,囊中羞涩,只好到贵号借几两盘缠,望姑娘恕罪。”
“风公子客气了!”蓝衣少女大度地摆摆手,道:“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不怕别人赢钱的,只是我看公子把把追杀,明目张胆,毫不顾忌,犯了跟虎吃肉的大忌,莫不是公子是要有意露上一手,以引起邓瑛的注意?”
风阳笑道:“邓姑娘多心了,在下初次借光,行事莽撞,让姑娘笑话了。”
蓝衣少女怫然不悦,道:“风公子行事从容冷静,在人声鼎沸的赌坊内也是古井无波般的平静,说是初次借光,谁会相信?”
“小女子本是有意和公子结交,公子若是拒人千里,邓瑛也只好就此拜别。”邓瑛拱手道。
徐甲一笑,看着有些尴尬的风阳,却并没有说话。
风阳也没有想到对方这样快人快语,忙拱手道:“是在下心怀戒备,让姑娘误解,万望恕罪。”
蓝衣少女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如此,二位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姑娘诚新相邀,风阳敢不从命?”风阳说着就拉着徐甲,跟上少女便走。
徐甲面带微笑,压低了声音,道:“没想到你这书生和姑娘说气话来倒是文邹邹的,不见一点无赖样子。”
风阳诡秘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无赖,书生讲话文绉绉也是难免的。”
徐甲道:“刚才你们说的什么借光、跟虎吃肉,还有什么虎口夺食,就是你们老千在赌场的暗语?”
风阳摇头,道:“徐兄说话要讲证据哦,大家关系虽然不错,我也要告你诽谤的,一口一个老千多难听。”
徐甲忽然道:“这家赌坊有问题?”
风阳笑了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随着蓝衣少女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穿过半个甘霖城,最后在一处气派巍峨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他们被蓝衣少女带进府邸,来到了间书房外,蓝衣少女远远地便叫道:“爹爹,我回来了!”
一个中年汉子从书房里迎了出来,疑惑地打量着跟在少女身后的徐甲和风阳,道:“他们是……”
“这位风公子,是女儿今天在赌坊中遇到的赌道高手。”邓瑛说着指向徐甲,脸一红,“这位公子是和风公子一起的……”邓瑛声音低了起来,她突然有点尴尬,发觉已经竟然忘记了问这个和风阳同行的公子的名字。
“徐甲,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徐甲淡然地说道。
“徐公子。”那汉子向徐甲抱拳道:“小女莽撞,失礼之处,望徐公子海涵。”
又拱手为礼道:“在下邓毅,见过风公子和徐公子。”说罢向二人示意,“风公子,徐公子,里面请!”
书房内,三人分宾主坐下,邓瑛侍立在邓毅身后,而邓毅则不住的打量着徐甲和风阳,最后对风阳问道:“不知风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
风阳淡然一笑,道:“祖籍江南,现在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邓毅将信将疑地问道:“风公子精通千术?”
“精通说不上,只是略懂,略懂。”风阳淡然说道。
“来人,上牌九!”邓毅一声高喊,有侍者应声捧上一副黑沉沉的牌九。邓毅一摸到牌九,立刻就像是变了个人。
只见他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将牌九码好,抬手向风阳示意道:“风公子,请。”
风阳没有动手,却笑道:“邓老板以藏头去尾的手法码牌九,岂不是挖好坑让我来跳?”
“公子好犀利的眼光!”邓毅慌忙离座而起,对风阳躬身行礼,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之前的惊讶变成了敬佩。
徐甲方才也是睁大眼睛看着邓毅码牌九,却没有看出对方做了什么手脚,他确实不懂里面的门道。
不懂就问,徐甲直接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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