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个工匠锤！”
伯恩格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抢在李鸿程把话说完前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糟老头子现在是在倚老卖老？
他大概是第一个能在魔王城里冲着魔王大吼大叫的人类吧。
李鸿程有些郁闷的想。
啧，虽然自己下了命令，但也真不知道哈维那家伙是怎么忍得住不冲上来的。
要是自己真的是原来那位魔王，估计早就把这大吵大闹的家伙给直接愉悦送走了。
他眉头紧皱，散发出自己的精神力，紧紧的钳住了老者的......嘴。
“唔唔！唔！”恩伯格下一秒就意识到他说不出话了，他的嘴巴就像是被封上了胶带一般，怎么努力都无法开口。
“没办法，为了让你安安静静听我说完，只能采取点手段了。”
李鸿程淡淡解释道，心中却是暗爽。
我尊敬你，不代表我会无条件让着你，你现在再骂我一句试试啊？
刚刚不是骂的很爽吗？
伯恩格似乎是挣扎累了，终于放弃了开口说话。
正当李鸿程以为他终于消停了的时候，他竟然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人族通用的手势动作。
他朝着魔王竖起了中指。
哈维看的眼皮狂跳，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魔王受过人类这般侮辱，眼前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魔王！他的行为实在践踏魔界的尊严!
此刻哈维真的很想直接传送离开，但他却并不能这么做，原因很简单。
从发现原来的魔王不对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继续潜伏下去，想办法从眼前这个冒牌货身上找出能救回真正魔王的线索来。
所以即使是陪着这个冒牌货和那个堕落精灵小女孩打牌，他也尽可能的保持着一切正常。
不能冲动，王还等着自己去拯救。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李鸿程倒是没注意到角落里哈维的变化，他此刻已经被脑海中的系统嘲笑的体无完肤了。
【得，现在看来，他不仅是第一个能在魔王城里冲着魔王大吼大叫的人类，还是第一个敢朝着魔王竖中指的人类，啧。】
系统的嘲笑从不缺席，它似乎一直在看戏。
下一秒，李鸿程似乎终于感到不耐烦了，他重新将刻意收住的压迫力自由放出，视线死死的将老者锁定，后者立刻又恢复了那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别太嚣张了，老东西。”
“先听我讲完，你再决定是立刻滚出魔界，还是留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面对天人两界的联手进攻毫无畏惧，甚至还感觉根本不在乎？”
“你是不是在为我这位魔王毫无作为而感到愤怒？”
他转过头，视线停在角落里哈维的脸上。
“还有你，你应该也察觉到我最近的不对劲了？”
“是不是觉得我和撤军的行为很奇怪，传授这种类似人族的娱乐活动更奇怪？”
“尤其是——放下身段和一个人类交流，这点更加奇怪？”
哈维闻言，脸上竭力维持着平静，心中却是每听一句，就掀起一番新的惊涛骇浪。
他已经知道了？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熟悉的魔王？
李鸿程讲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视线投到地上的那副被码的整整齐齐的扑克牌之上。
“你们想要的答案，都在这堆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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