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亮快速处理完后,划着船到了下面不远处的拐弯角落的河边。一边把财物根据船的大小分开装好,一边把刚刚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装完后,李云亮牵了两匹看起来很好的马边走边说:“你们把马匹赶到山上那个稍微平的地方,再生点火像煮东西吃的样子,然后布局成一个杀人越货的现场,具体怎么做,您们看着办。我去送马,然后返回长沙郡。”
李云亮骑着马走到刚刚父子两人那里,老人家还没有起来,看到李云亮来了,老人家说:“恩公,我可以起来了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头清醒了,眼睛亮了不少,恩公真是神人,三针下去让我一下子好多了。”
“好些了就好,你们路上休息时可以继续按照我说的扎,每一次用酒擦几次可以消消毒以防感染。现在,你们马上按照我说的,去宝庆吧,这些东西到时候就是需要回来也用不上了,就不要管了。”李云亮拔了针对着父子二人说。
看着父子二人慢慢离开,李云亮快速来到装船处,整理了下现场,只要下一场雨,什么痕迹也看不出来。
师兄弟一个人划一条船,顺河水返回长沙郡。
没有多久,几个人把船拴在一堆渔船的旁边,留下化妆成有点像渔夫的清雨守护,李云亮带着众人走到富升酒舍,找到梁掌柜了解了下情况。
梁掌柜说:“现在城里到处乱糟糟的,衙门也管不住,姜家得罪太多人了,一出事,到处是一片哀嚎。姜家大宅里面估计一个活口也没有留,衙门现在也只有封锁着,在等上面的人来处理。
听说,天快亮时,里面开始打打杀杀,到处在杀人放火,能杀的统统杀掉、能烧的全部烧掉,门口守着一个疯子一样的人,武功高强,守着大门口,出来一个杀一个,这个疯子一样的杀人者竟然好像是西北闻名的西北鹰王康钢力!
衙门的人刚刚才进入查看出来不久,听那些人说姜家主楼及周围一个完整的人也没有,竟然全部到处是烧灼的人肉、人的骨头,破碎的头骨、胸骨、肩胛骨、肋骨、肱骨、尺挠骨、髂骨、股骨、胫骨、腓骨、趾骨、指骨......
地上到处散开的骨头,竟然没有一根骨头不是碎裂的,完全都是被人活生生的把皮肉切开剁碎分离,把骨头折断敲碎,哪怕一根细细的趾骨也不列外。也分不清哪个骨头是谁的,很多都已经烧毁,轻轻一动就是一片灰烬。
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姜家还有谁活着,或到底死去了哪些人。
那些衙门的人都没有检查完,一个个都是呕吐不断,心惊胆战,有些人估计一辈子都走不出那种心理恐惧阴影了。
一些好好的人硬是被姜家逼成了野兽,凶残的恶魔!为了报仇雪恨,竟然凶残如斯,报应啊,报应!
现在,姜家大宅基本上烧成平地了,死了那么多人,估计这个地方没有人会要了,以后可能要荒凉了。
另外,长沙郡六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也就是姜家女婿那一家,一样被毁损的一塌糊涂,死伤不知。”
李云亮等人在雅座等到梁掌柜说的话,也是心底一片凄然,伤至深,恨之切。如果不是姜家太过于凶残,又怎么会受到别人如此凶狠的对待?
什么叫残暴?什么叫凶残?什么叫五马分尸?什么叫死无全尸?什么叫尸骨无存?这些算不算呢?
人不是李云亮杀的,还是源自于李云亮,虽然预估会死人,但是想象到如此凄惨的场景,李云亮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有时候,做,还是不做,杀,还是不杀,确实是事不由己。
难怪古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自己不是将,也只是想着做一个小医,治疗一些常见的病症,解决部分健康小问题。可是,那么多人却因为自己死伤无数,竟让很多人灰灰湮灭。
以后,以后的路,还继续吗?做个自己理想中的小医?做一个师傅口中的传承者?
理想中的小医?后世做不到,这世可能也还是做不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自己独善其身又如何帮助他人;兼济天下倒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但是,只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广度,才有可能真正帮助更多人。
有了高度,自然会引起他人枪打出头鸟;
有了广度,自然会可能四面是敌。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安心发展、壮大自身;他却眼红羡慕嫉妒恨、威逼利诱、想方设法围殴设堵......
杀敌?还是被敌杀?有得选择吗?
敌人不会给你太多的机会,强大吧!
只有主动出击,不能再坐以待毙。
所以,答案是: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李云亮再次确定了前进的步伐,要梁掌柜带着自己去找陈大鱼。
梁掌柜说:“陈家家主说了,如果您过来,要么您休息下等他中午过来,要么要我马上带您去陈家大宅。”
“好,我们马上去陈家大宅。”李云亮没有犹豫。
没有多久,梁掌柜带着李云亮等人来到一处大宅前,朱红色的大门上刻着二个大字:“陈宅”透着古韵,类似于大理石的台阶周围花坛围绕,彩色的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大院后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错落有致,大树苍翠、藤蔓绵绵,奇花异草遍布、盆栽盆景连绵。
门口守卫领队看到梁掌柜说:“家主有令,梁掌柜带人来可以无需通报,几位请!”
领队边说边在前面带路,通过大院,穿过大堂,进入后院书房。领队带到房间前说:“我就送几位到这里。”
书房外面的守卫说:“家主在里面,几位请,我们在外面守着。”
还没有动,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约六十二三岁的老人,满头白发,颧骨凸起,精神抖擞,看样子也是一位内功深厚的练家子。
那老人站在门口说:“这位应当就是梁掌柜说的贵人了吧?我是陈家现任家主陈文劲,我正在想着是不是去富升酒舍等几位,又怕打搅您们休息,书房里面清静隔音,适合交流,几位里面请。”
“陈老先生您好,客气了客气了,我们只是一介小辈而已,无需老人家这么客气,老人家您先请!”李云亮边客气的对着陈文劲说,边做出请的手势。
大家进入书房,堪比一个大厅,桌椅够几十人同时交流。旁边二排书架,摆满竹简书籍,藏书不少,看老人家虽然走的是武道,但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应当知书达理,读书不少自然不在话下。肯定不是与后世很多人一样,花大价钱买很多古书当做摆设,实际上可能古书上的古文一个字也不认识,更加不要说平时认真去了。
坐下后,李云亮没有说话,陈文劲说:“这位贵人,今天早上我已经接见了您派来的人,也按照梁掌柜与您派来叫陆领队的人说的去做了,只是,姜家公开的地方,很多都被损毁,没有公开的地方我倒是知道几处,是否我们去接管?”
“暗中的那些,先别动,不过可以派出机灵的人暗中守着,看看有谁会去动手,损毁的只是房子器具,场地也是可以接收的,是不是?”李云亮不置可否的说。
“好,另外,关于陆领队说的欠条之事,他们本来欠了我们银两,他们采购我们的粮食、在陈家酒舍的消费等等,我们都是半年结账一次,这个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不过明面上也没有多少钱。
长沙郡目前是六大家族已去其二,但是王家南城一霸是姜家现任家主女婿,目前还不知道死了哪些人。
其它几家都有外债在姜家,或多或少而已。所以,那位陆领队通过游说,已经邀请我们几家派出的代表在王家的一个小酒舍公开会面,商量了我们欠钱的事项,一致同意,明天就去衙门告状,索取该还我们的钱财。
不过,要注意谢家,可能是老好人一个,不想得罪人,最后不一定愿意站出来。不过少一个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位兄弟倒是精通谋略之人,主持了这次的大局。
这次联合,基本上都是按照陆领队说的做,我也只是参与协助而已。”
陈文劲还没有说完,清雷竟然说话了:“陈家主多次提起那个陆领队,请问下他是怎么做的呢?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得到您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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