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被这乡医搞得有些烦躁,没好气地催促。
那老头也是扭扭捏捏地,慢慢的讲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却是听的让人心底沉重不堪...
在没有普及教育之前,乡村里的愚昧无知,可能大多数人都无法去想象。
桦城是附近的一个小县城,处于一个还算不错的地理位置,平日里来来往往倒是也有不少人,尤其是车站。
县城里总有那么些泼皮无赖混迹在各个人多眼杂的角落,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天从省城里来了个采风的大学生,生的是明眸皓齿,穿着身有些人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洋装,似是要去个有些名气的景点。这可被两个泼皮看在眼里了,当下两个人眼神一对,彼此都明白了心里的那点阴暗。相视一笑,两人便上前搭讪。
那姑娘蹙着黛眉,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两人依旧嘻嘻笑着,其中一个手伸进兜里沾了些粉末,轻轻的在那姑娘肩头一拍。那姑娘慢慢地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两个泼皮便拥着她慢慢地离开了人群…
徐文书,也就是那乡医的小舅子,叫了个挺文气的名,却生的黑黑壮壮,面貌粗犷,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这天碰巧他挑了两担蔬菜来集市上卖,一边吆喝一边看着来往的年轻姑娘们,眼神更是尽往些龌龊的地方看。他今年已是快三十了,他老娘天天催着他快些找个婆姨,可家里也没多少钱,长相么前村后村的也没有姑娘瞧得上,媒人都从不愿来登门的。
可巧碰见了这两个泼皮搭着这姑娘,徐文书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再一看这姑娘,更是眼前一亮。便把摊子一收,悄悄地跟在后面。
“动作快点,药劲儿过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你还别说,这妹子身上的香,俺老黑这辈子没闻过。”那黑泼皮很是享受的嗅了嗅,一脸猥琐的表情。
两人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凭着多年在县城的经验,避开了些有摄像头的路口。
正当两人要把这姑娘拖进房的时候,被个黑壮汉子拿条扁担喝住了。
“站住!”
徐文书以报警为威胁,再加上一身的彪子肉,两个泼皮也是心里犯怵,三个乡汉最终达成了妥协。徐文书出钱,而这水灵灵的姑娘,就归他,而价格几乎是徐文书两年的收入,看着怀里年轻貌美的女子,他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一狠心。
“成!”
当晚趁着夜色,这姑娘被送到了徐文书家的地窖里。
好说歹说,省城里来的姑娘怎么会接受徐文书这么个乡下佬。最开始几天,徐文书还算有点耐心,觉得日子久了姑娘家会接受现实的。而那姑娘一天天地叫着让徐文书把她送回省城,徐文书不以为然。
终于有一天,村里几个老光棍闲谈,徐文书有一次遭到了嘲笑,心里满是恼火。当晚便在地窖里用了强,看着她在身下扭动,哭的梨花带雨,开始徐文书心里还有些不忍,后来竟然有种变态的快感。姑娘变傻了,不再叫唤了,有时候甚至连饭也不吃了,目光呆滞无比,徐文书再对她进行亵渎,她也不反抗了,好似失了魂一般。
徐文书家的地窖藏了个大姑娘!
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村里的一众光棍知道了,他们心里痒痒,就好像有蚂蚁在心里爬一样。趁着白天徐文书去地里干活,徐文书的老娘和他家的几个邻居在村头唠嗑,几个光棍撬开了地窖的门,轮流…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吧。
终于在前一天,徐文书离开地窖的时候忘记了锁门,而那姑娘好似恢复了短暂的清醒。挣扎着,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跑到了村东头的井旁,回头对着徐文书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恨,回头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
“你觉得你们这个忙,我肯帮?”师傅突然愤怒地打断了老头,“这还算是人吗?都是些畜生!”
老头叹了口气,“可谁也没想到事情现在变成这样啊…”
公安的警车并没有开过来,愚昧的乡民们打算把尸体藏起来。
人群在骚动,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快看,她手上有红绳!快看!”
乡下的人大多是信这些的,很快,村里年长的老人便请了些游方道士来作法驱邪。
可就在半个月前,诡异的事情开始了…
县城里传来消息,两个泼皮在自己的家里被吓破了胆,死前面目狰狞,眼睛睁得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村子里蔓延,徐文书显然更是如此。
他已经好几天不敢合眼了,只敢在中午村头人多的时候眯一会。
好像一闭上眼,世界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黑暗的尽头,是什么?这是什么声音?不,不,她要来了!赶紧睁开眼,赶紧醒过来!!!
猛然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徐文书感觉很是恍惚。
好像有人在叫他。
哦,原来是娘在叫我回家。
没精打采地一步步走回家中,她倒了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奇怪,娘呢?怎么好像不在家的样子。
他突然睁大了双眼,他看到了碗里漂浮着几根女人的头发!她又来了!
他踉踉跄跄地跑出院子,一阵干呕。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恍恍惚惚看到村西聚集了很多人,村里的几个老人都在,面色凝重。
他心头一紧。
难道出事了?
这个想法更加剧了他心里的恐慌。
这是一个叫李德州的光棍。
死因,溺死。
奇怪的是他溺死在他家的洗脸盆里。
“看他双手挣扎的痕迹,难道”
很多人心里咯噔一声,几个光棍更是面露苦涩。
水里有头发。
…
水是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有些人,已经几天不敢碰水了,任何的水。
…
说着说着,我的盐水挂完了。
师傅叹了口气,也站起了身,“行远,走吧,去看看。”
老乡医匆忙跟上。
绵绵春雨,乡村的泥地变得泥泞不堪,很是难走。几乎花了半个钟头,我们才走到那个村子。
村里很多人都聚集在西边的打谷场,叽叽喳喳讨论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有人提议把徐文书和几个光棍送去坐牢。
乡里乡亲总有些血缘关系,登时就传出了反对的声音。
随着我们的到来,人群安静了下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间的徐文书。
还有他背后捂住他眼睛和耳朵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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