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扑到街边,秦阳往那人身上拍了两下,顺手就将他身上的令牌摸了出来。
秦阳右手一挥,将令牌丢给乔南斗。
尽管街上的烛光不甚明亮,但乔南斗一摸令牌上的字,也就明白这六人的来处了。
原来这六人都是锦衣卫假扮的。
乔南斗哈哈大笑:“原来堂堂的锦衣卫领不上俸银,就要没饭吃啦。可怜可怜,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辞了职,到丐帮来做个乞丐,好是不好?”
六个人已经被捆成一堆,老百姓在边上指指点点。
郧县的捕快踢踏踢踏赶来,已经来得迟了。
六个人骂骂咧咧,一边数落乔南斗是个乞丐,一边又指责捕快办事不利。
那捕快听这六人啰里啰嗦,肯定就不高兴,“奈奈的,就算你们是来参加交流会的江湖人物,也不该聚众闹事,都跟我到衙门去!”
郑德治出面道:“蔡捕头,这六人吃饭不给钱,是我这位乔兄和我这位义弟,替你先把他们捆上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做笔录?”
郑德治说完,故作神秘叨叨地向蔡捕头招手,“蔡捕头,借一步说话。”
郑德治将蔡友生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道:“最近是不是有锦衣卫的令牌被盗了?”
“什么?”
“从他们身上搜出锦衣卫的令牌。”郑德治又转向乔南斗,说道:“南斗兄,将令牌给他!”
乔南斗遂把令牌丢给蔡捕头。
蔡捕头脸都绿了,知道这六位就是锦衣卫,但是锦衣卫大庭广众的打扮成叫花子吃饭不给钱,那也丢不起官府这个脸,所以蔡友生还是赶紧承认令牌被盗来得妥帖。
蔡捕头点头如捣蒜,“对的,对的,确实有这么回事。”
蔡友生又嘱咐道:“德治道长,您可千万别声张!这件事真不得了,要是传出去------你弟弟我的人头不保。”
郑德治道:“那是当然,咱们的交情谁跟谁。不过你还是赶紧把他们带回到衙门去,要不然被别人看见了知道了,那就了不得了。”
蔡友生不住点头,赶紧招呼跟班,将这六人拖回到衙门去。
剩下乔南斗、郑德治、秦阳三个人笑个不住。
乔南斗看着秦阳道:“这一位莫不是妙手书生玉壶先生吗?”
秦阳听到妙手书生四个字,心想原来这里的人喜欢取绰号,自己以后要走江湖,非得取一个酷酷的绰号不可。
秦阳道:“非也,在下是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过目不忘,即学即会,三尺长剑破苍穹的峨眉小鲜肉秦阳是也。”
“哦?”乔南斗生性淳厚,竟没有结交过秦阳这样伶牙俐齿之人。
郑德治解释道:“这是我刚刚结拜的义弟,虽然没有-----”——郑德治本来以为秦阳不会武功,但看刚才用爬山虎将六人捆住的样子,身手已经是不俗,所以郑德治的话讲到一半,又改口道:“我这义弟武功马马虎虎,不过办事极其能干。”
乔南斗道:“我看他如此年轻,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啊!”
秦阳道:“咱们去找个酒店喝酒吧,边喝边聊。”
乔南斗道:“如此甚好,只是------”他拍拍空荡荡的口袋,“不知道谁请客。”
秦阳将一颗金锭高高抛起,笑道:“乔兄刚刚请那六人吃了馄饨,现在他们回请咱们喝酒。”
原来秦阳在盗取令牌的时候,顺手牵羊将那人的金锭也捞了过来。
乔南斗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顿时放声长笑:“不错,这样的银子花起来就特别爽,酒的滋味也就特别好。”又对郑德治道,“德治道长,你这位义弟,极是风趣,乔某也恨不得有这样一位弟弟!”
三人来到郧县最大的酒楼,大摇大摆进去了,挑了个包间儿坐下,唤小二要了最名贵的酒,什么绍兴女儿红,什么杏花村汾酒,什么九酝春酒,都叫了个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