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夫又道:“秦大哥踢了陆深临之后,二人都倒在地上,秦大哥就将我推出门。他的剑向陆深临的刀上这样一搭------”
鲁月湄大吃一惊道:“啊!这岂非是封喉剑?这------这怎么可能?”
林相夫笑道:“后来,我们在半路上遇见一支出殡队伍,那才搞笑。秦大哥就这样一把抓住一个孝子的肩膀,一脚踢在另一个孝子的屁股上------”
鲁月湄越发奇怪道:“但这------这不是少林的功夫吗?”
秦阳曾经跟少林的再传弟子薛天龙莽过一架,学了一两招粗浅功夫那也好不稀奇。
林相夫又说了几个招式,鲁月湄可就完全糊涂了,一会儿秦阳使出百刀手的功夫,一会儿甚至是虎啸斧法。
鲁月湄正自诧疑不定,郑德治已经哈哈大笑,“我义弟能过目不忘,即学即会,这本事真是天下无人能及。”
郑德治大声道:“鲁女侠要找的,是不是背着一把古琴,提着一柄龙泉宝剑,姓秦名阳,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英俊后生?”
隔壁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怔了半晌,鲁月湄方问道:“隔壁的是武当山德治道长吗?”
郑德治道:“正是,你们一心讨论我的贤弟,是以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还有丐帮的帮主在此,众位可要过来一起喝上一杯?”
鲁月湄道:“如此当然最好。”
一会儿鲁月湄领着林相夫过来了,欠身施礼,说道:“德治道长,乔帮主,幸会幸会。”
乔南斗侧目看去,只见是一名美貌少妇,穿着品红色织锦袄裙的衬托下,就这样乍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清其容貌,但也觉其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乔南斗起身抱拳,也道:“幸会幸会。令尊鲁大道鲁前辈是江湖上少有的豪杰,在下一直仰慕地紧。”
鲁月湄道:“只可惜家父已经在十数年前不幸过世了,否则见了乔帮主此等豪杰,一定引为知心。”(鲁大道实际上是中了百花蛊蛊毒,因而隐身匿迹,这一点,鲁月湄至死不知。)
林相夫听三人寒暄来寒暄去的叙旧,早已经不耐烦,“秦大哥呢?他人在哪里?”
乔南斗又见一俊俏的小后生,听他发出娇音,微微诧异,“这一位是?”
鲁月湄不好意思道:“这是我的女儿,从小顽劣不堪,喜欢做男儿打扮,屡劝不听。”
林相夫不服气道:“哪个规定,哪件衣服必须是男人穿,哪样的衣服又必须是女人穿了?我这样穿得方便,不行吗?”
乔南斗笑道:“原来令爱有男儿志气,将门虎子,可敬可敬!请坐请坐。”
乔南斗和郑德治挪了凳子,让出三个位置来,让鲁月湄等人坐了。
林相夫却并不坐下,两手叉腰地站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撇嘴,向着郑德治道:“德治道长,你骗人!”
鲁月湄连忙阻止道:“夫儿,别闹!”
鲁月湄想说:你是女孩子,规矩一点。但当着大家的面,这话还不好意思说出口。
要林相夫规矩一点,简直是不可能的,她本来就是假扮的小子,所做的事情,便要比男人还要更像男人,更何况,现在林相夫急得如同火烧眉毛。
郑德治却悠哉悠哉笑道:“我何尝骗你?”
林相夫道:“你不是说秦大哥在这里吗?”
郑德治偏道:“我何时说过秦大哥,我说的是秦贤弟!”
林相夫急得简直要掉眼泪,“总而言之,你说的是秦阳,对不对?姓秦名阳,太阳的那个阳。”
乔南斗道:“对的,没错,他刚刚是在这儿。”
林相夫四下里一扫,“那么他人呢?”
乔南斗道:“你放心,我看他的样子,面红滋润,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鲁月湄沉思道:“那就怪了,这个‘见血黑’的毒性十分顽固,若非服过解药,即便是家父也没办法将毒性完全逼出。”
郑德治道:“这是你家的毒药,怎么会让我贤弟中招了呢?”
鲁月湄面露愧疚道:“这都是我家夫君行为鲁莽,一时不慎,使得秦公子误中此毒。”
乔南斗听鲁月湄如此坦荡,承认自家人的错误,果然是巾帼英雄的风范。
乔南斗道:“但我看秦少侠确实没有中毒迹象。”
鲁月湄疑问道:“他脸上没有发黑?”
乔南斗道:“我看他白白嫩嫩,像个书生。”
鲁月湄再问道:“他没有说肚子痛,吃不下饭?”
郑德治拈须道:“不错,我贤弟能跑能跳能吃饭会喝酒,正常地不得了。”
鲁月湄沉吟道:“难道你我所说,并非同一个人?”
林相夫听闻此言,更加焦躁起来,“他人呢?人呢?你们叫他出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郑德治道:“他么,有点事情去了。”
林相夫道:“什么事情?去了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呀!怎么就让他走了!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在找他吗?”
林相夫一长串问题,跟连珠炮似的。
郑德治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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