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提灯:当猎杀之夜降临时,猎人们用于在迷雾中探寻方向的道具。自治愈教会诞生之后,这种原始且影响猎人使用武器的灯具被渐渐遗忘....】
【效果:能够在迷失的黑暗中指引正确的道路,以及平抚猎人逐渐狂躁的血液,直到猎人变成猎物.....】
“沙~沙~”
罗南从浑噩中醒来,在他接触到小屋之后,只觉得如芒在背,阴冷和麻木侵占了他的感知,意识也陷入了混沌中。
当他再度回过神的时候,身边的玛莉失去了踪迹,而他也不再处于粉色的儿童房内。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古朴的阁楼,四周是茂密的阴森树林,冰冷的月光映射在石子路上,灌木和荆棘拦住了去路。退无可退,罗南只能小心地踏入了这座古怪的阁楼。
“嘎~吱~·~”
拧着把手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月色所带来的光线好像被黑暗吞没了一样,始终照亮不了这昏暗的楼宇。
啪~
罗南一只脚踏进了大门,脚下传来了粘稠的触感,但是没有照明设备,他无法辨别自己到底踩到了什么东西,只能依稀感觉出是某种液体。
【已发放:猎人提灯!】
腰间一重,一件金属物品悬挂在了罗南的腰带上。罗南顺着坠重感摸去,抓住了铁质的提手。
微弱的火光亮起,一丝温暖顺着罗南胸口往四肢涌去,被屋内阴冷的气息逐渐侵蚀麻木的四肢渐渐恢复了活力。
打量了了一下手中的提灯,十分老旧,底座的边缘还有一些磨损。造型虽然看起来有些古怪,不过整体上没有脱离煤油灯的范畴。
借着手中提灯的光,罗南蹲下身看清了脚下的液体,刺眼的红色。顺着它蔓延过来的地面一路望去,不远处的楼梯边,匍匐着一具尸体,身下遍布着猩红的血液。
罗南凝视着那具尸体,最终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一身钳修工的打扮。通过他扑倒的方向和周围血液溅射的情况来看,像是被东西撕裂了脖子,头颅不在现场。
“这样子,我是被那座木屋拉到里面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罗南提起灯,转身向旁边的楼梯间走去,果然,楼梯间的死角三个人蜷缩着抱在一起,正是之前所见到的玩偶玛丽一家,不过现在在罗南眼前的却是正常的人类模样。
一家人颤颤巍巍的蹲在角落里,看见了突然出现的灯光,吓得惊叫起来。
罗南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直到来人走近,她们看清面前的是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人后,这才停下尖锐的叫声。
“警察先生你终于来了!”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起,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用颤抖的嗓音向罗南诉说起她家里的情况。
“因为家里水管坏了的原因,玛丽的爸爸就叫了一个水管工人来帮忙修水管,谁知在我们一家吃晚饭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个水管工人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残忍的杀害了,连头都不见了!”
“先生你一定要把那个杀人狂给找出来啊!”似乎是一想到有个杀人狂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阁楼里游荡,女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罗南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会把他找出来的。”
“对了,你们家的电是什么时候断的?”
“就在我们刚刚赶到门口的时候,没过多久电就断掉了,是不是那个杀人狂剪断了电线?!”女人抱着双臂,瑟瑟发抖,面容越加惊恐。
“好的,那我大概明白了!为了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先待在这地方,等待我的消息。”
“太好了,谢谢你警察先生!”
在和这个女人虚与委蛇互相试探之后,罗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狭小的楼梯间,准备探索大厅。
在提灯的火光慢慢消失后,女人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罗南的步伐,眼里充满了贪婪。
走在翻倒的桌椅中间,罗南一处处的观察着四周的细节。
对于先前那个女人的话,他一句都没信。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话语里漏洞百出,甚至有些逻辑不通的缘故。
主要是在没被拉进来前,小玛莉告诉过他,她不小心弄掉玩偶的头颅后,这具尸体还算得上完整,头颅只是掉在附近,并没有不翼而飞,随后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才开始去追逐玩偶玛丽一家。
先是从餐厅把这一家人吓到了卧室里,然后又追到大厅,直到她们躲进楼梯间。
那颗头颅像是失去目标,不,不对!罗南突然想起死在了顶楼的警察玩偶。
“头颅不是失去目标,而是改变目标,将追杀的换成了那个新入局的警察,所以才没有管玛丽一家。”
“那么那颗头颅应该在顶楼?”
“也不对,如果我顶替了那名警察的身份,那么头颅的目标就应该是我!而它也不会出现在我还没去过的三楼,那么......”
“它就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里,罗南手心微微冒汗。他现在不但没有配枪,就连那个警察玩偶的手电和警棍都没有!除了手上提着的老旧的煤油灯,甚至连一把能防身的武器都没带......
拿着提灯的年轻警察无言伫立在漆黑的餐厅里,四周寂静无声。在黑暗笼罩的死角中,有着一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他,满怀恶意与怨恨。
在想到那颗头颅可能就躲在自己附近,随时准备袭击自己的那一刻,罗南木然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不过也仅仅只是那一刻,得益于职业的习惯,使得他没有惊慌失措,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进入这座屋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从踏入大门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的话,应该早就被攻击了。
可到现在为止,除了周围的阴冷感始终没有消失之外,他没感觉到有什么比较危险的东西靠近。这么一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缘故,自己不符合它的杀人规律。
和在家中的那双高跟鞋一样,三番两次的作怪,他也出过房间探查了好几次,没有当场受到攻击,直到第三天夜晚,才出现了极为明显的杀意。
想到这里,罗南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不慎踏入这颗头颅的杀人定律只能说运气好,可是只要自己在这座房子里呆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
他移动的动作,处于同一地点的时间,或者无意间看到的事物,都在增加着陷入杀人定律的几率,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身首异处。
但罗南别无他法,他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小屋外围被完全封死,从外面离开毫无可能。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去询问楼梯间的那一家人,二是找到那颗躲起来的头颅,尝试着接触它,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不过从刚才的交流来说,已经完全打消了罗南从那一家人口中获得信息的想法。因为就他们奇怪的表现和满是谎言的话语而言,怕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个钳修工的死八成跟她们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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