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的历法分12个月,每个月30天,加上特殊的新月5天,正好也是365天是一年。
新月就是春节那几天,这时是全国休沐的时节,也是全国上下团圆欢聚的日子。
新月的时候,包罗院子里的佣人们都已经放假回家。
庭院里只剩下两个签了卖身契的七八岁小丫头,再加上包罗和李名姝及她父母,总共六人一起过年。
李名姝的弟弟得再过半个多月才能回来,她姐姐则是在教司坊做活,只能等四五年后才能赎人。
至于李名姝家里亲戚之类的,半年前就上门宣布恩断义绝了。
而包罗更不用说,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最后丈母娘和媳妇一起动手,做了一桌子菜。
在欢声笑语中,他和大家一起,度过了这方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待新月结束,包罗又开始了自己的习武、研究、学习的生活。
每天早起练武,下午学习锻造,晚上研究药物,过得充实又简单。
只不过他简单的生活,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
“堂主,已经查清楚了。九三曲的那户人家,户主叫张泰来,原是建福路的一个商人,六年前买下的房子。”
风山渐区集市,某处店铺后院,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人正在向张不通汇报打听到的消息。
张不通是五指帮的一名堂主,专门负责风山渐区的活动。
而五指帮是国都里地下帮派中实力比较靠前的一个,势力掌握了国都三个富区的灰色地带。
帮内有一个帮主,五个堂主,若干客卿长老,以及大量帮派成员。
在大元国都,虽然有重军镇压守护,维持着整体环境平稳。
但是因为有江湖练武之人的存在,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争执纠纷,甚至一个不注意就造出血案来。
朝廷防得住总体环境,却对小股甚至是独行武夫没有多少办法。
而像五指帮这样的地下帮派势力,却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缺。
五指帮的主要业务就是收向商户收保护费,帮商户看场子,遇到江湖人士的麻烦,也会接手解决纠纷。
平日里也会接一些权贵的任务指派,做一些白手套之类的活儿。
而张不通现在则是准备干私活,所得的钱财也只会和麾下心腹一起分。
他打主意的对象,主要是那些进了国都买房居住的新人。
这些人往往会携带大量金银,而且因为时间尚短,和国都本地人的关系交织不深,跟脚站的不会太稳,动起手来收尾很容易。
当然张不通很精明,将对象打听的仔仔细细,才会斟酌动手。
出现那种有钱没势的人后,他就会使用各种阴损的办法,将那些人的钱财都搾出来。
然后被他派人逼出国都,最后消失匿迹……
此时,张不通呵呵一笑,接过情报文书,对着小六问道:
“呦呵,还是本家啊!小六,你可查清楚他在国都的关系了?”
小六咧着嘴笑道:“查清了!他在这国都里根本没有什么亲戚,仅仅是个来国都享受的商人。”
“现在和他有牵扯的,只有一家之前犯事被罢黜的工匠罢了。”
“工匠?”张不通眉头一皱,说道,“工匠和官府的联系最深,哪怕被罢黜,应该也有门路留下,你怎么不早说这事,这单看来是不能做了。”
小六一听,忙道:“堂主你听我说,那工匠是半年前牵扯到军械大案的人。”
“和那工匠关系密切的人也大多被牵扯,没有被牵扯的都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绝对没人会为他出头。”
张不通一愣,说道:“竟然是那件事,不过那工匠若牵扯进了案子,怎么还会好好的,没有被朝廷处理?”
小六微微一笑,答道:“堂主有所不知,那工匠的女婿被斩首,女儿被充入教司坊,儿子被流放,自己被打断手脚,因为交了很多赎金,加上他往日功劳不少才被网开一面。”
小六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工匠在床上躺了半年,马上就要死了,也没见人帮过一把,最后还是那个张泰来,看中他小女儿的美色,花钱给他治的伤。”
“哦?”张不通眼睛一亮,说道,“这么说来,倒是没有什么挂落。那么,张泰来他的个人情况呢?”
小六回道:“这张泰来应该是个大夫,他整日窝在家里,每隔几天就买一大批药材,然后将成品放在药店售出。单单从他买药材卖药物之中,我们就算出他每月至少收入几百两银子。”
听了小六的话,张不通仔细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可有打探过他,练没练过武功?”
小六点点头,说道:“我们观察过,那人确实练过功夫,但也只是粗浅的外门功夫,手上连点老茧都没有。”
“我们偷偷进过他家里,那里面只有一个装饰用的没开封长刀,剩下只有有些特别的只有一个制药的药房,和一个打铁的地方。”
“打铁?哦哦,工匠住在那里,看来张泰来还挺喜欢工匠的闺女啊!”张不通听了后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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