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栩听武梦说出知道案情的始末了,忙问道:“依贤弟所见,还当如何?”
武梦悄声道:“既然姜老太和崔氏都不承认与和尚有染,那么也好办,可令人分别拿与姜老太和崔氏一人一根木棒,叫她二人只顾捶打和尚变可。”
李栩不明所以,但是依然按照武梦的意思办了。
这可苦了和尚了,刚被衙差打了一阵,又被这二人打了一阵,打的和尚哀嚎不断。
武梦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分明,大声道:“停手。”
二人闻言赶紧停手,又齐齐的跪在堂下。
武梦附在李栩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自己的见解,李栩也不住的点头。待到武梦说完,李栩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大胆姜老太,竟然勾结和尚陷害儿媳,你可知罪?”
吓得姜老太连忙喊冤,李栩道:“我看你是一位妇人不忍心加刑与你,你若还不如实招来,休怪本官无情。”
姜老太自知理亏,不再言语,谁料到和尚躺在地上仍然嘴硬,拒不招供。
李栩道:“和尚你倒是铮铮铁骨,你当真不怕本老爷的刑具?”
姜老太实在不忍心和尚再受罚,只得招供。原来正如崔氏所说,那日姜老太与和尚私会,被崔氏撞见,她二人怕崔氏报官,所以由姜老太苦苦哀求崔氏,崔氏终究心软,况且丈夫尚且出门在外,如果再将婆婆送入大牢,那以后也没有面目见到丈夫,所以这事儿只得作罢。而姜老太也在崔氏面前发誓,绝不与和尚来往。谁曾想,姜老太怕以后崔氏拿这件事要挟,所以只好串通和尚,陷害崔氏,而这和尚也并不是真的和尚,只是从小便没有头发,是个秃子。
李栩见姜老太招供,只得结案道:“崔氏,今姜老太既已招供,也确实你之冤屈,今日本官特与你写一封告书说明原委,即使将来你丈夫归来也不至于责备与你。”
崔氏谢恩道:“幸得大人明查,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毕竟婆媳一场,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李栩点了点头。
最后和尚判了死罪,而姜老太也被收监入狱。
结了此案,李栩也长出了一口气,武梦也不住的擦着脸上的冷汗。
李栩道:“贤弟如何看出是和尚与姜老太有染的?”
武梦道:“方才大哥给和尚用刑之时,崔氏眼中充满了愤恨,定然是恨他入骨。而姜老太与他有私情,则于心不忍,所以只要看到她俩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李栩点头道:“没错,方才你让二人殴打和尚也是这个道理吧?那崔氏素来憎恨和尚当然下手重些。”
武梦道:“是啊,所以孰是孰非一打便知。”说完二人相视而笑。武梦的笑完全就是苦笑,要不是自己以前的有相似的剧情,恐怕今天还真不好收场。
过了一会儿武梦叹气道:“可惜了,这姜老太经过这件事后,恐怕也没脸见她的儿子了,还希望她不要想不开才是。”
还没等武梦说完,衙差来报,姜老太含羞,一头撞死在狱中了。李栩摇了摇头,道:“算了人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追究她的过错了。通知崔氏,将姜老太的尸骨取回,好生安葬。”衙差领命而去。
这回李栩对武梦更加高看一眼了,李栩心想:这武梦竟然未卜先知,看来还真的是一个奇人。
正在这时衙差来报说一老太从乡下来城里卖鸡蛋,只是辛辛苦苦卖来的钱却丢了,现在正在衙门外哭诉。
李栩连忙走下堂来,随着衙差直奔衙门口,武梦此时觉得很好笑,一个县丞大人竟然连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要管。不过既然没有自己事儿了,还是赶紧脚底抹油吧,别一会儿露了怯就不好了。
还没等武梦想完,李栩就对着武梦高呼道:“贤弟,你也随着为兄一同前去吧。”
武梦真的是哭笑不得,事已至此也不好推脱,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那老妇人见到李栩来到连忙跪倒在地,哭诉这心酸之事。
李栩问道:“老人家,你同本官详细说说,你那钱财是如何丢失的?”
老妇人道:“我方才将卖完鸡蛋的钱放在随身携带的篮子中,只是忽然内急,所以又将篮子放在了茅厕之外,待我出来以后就发现钱已经不见了。”
李栩道:“老人家您别急,不如你辛苦一趟,带我们去你方才丢钱的地方,在做商议。”
老妇人急忙领着众人来到了高才丢钱的地方。
李栩一看周围行人太多,实在没法破案,一时也犯了难。
武梦开口道:“不知道老人家丢了多少钱?”
老妇人哭道:“少说也有七八百文。”
武梦心想这钱倒是不多,只不过对于她这样年纪的贫苦百姓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恐怕也是省吃俭用才存下这些鸡蛋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