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进修义坊,过坊门时武卓瞅开门的小子穿着打扮斯文干净,便多看了一眼。
仔细一瞅,发现有点脸熟。
正回忆在哪儿见过呢,便听车把式跟对方打招呼:“这不吴文书嘛,你怎么被指派到这儿来啦?”
“老于叔。”开门的应了一声,小声解释:“柳大人信不过坊丁,便让我搁这儿盯着。”
“这大晚上的,可是够辛苦了。”车把式说话的功夫轻掸了下缰绳,马车稍稍提速跟紧了前车。
等离坊门有一段距离后,车把式叨叨咕咕了一句:“这柳大人也是,衙门里那么多壮汉好后生不使,整个书吏守门。真要遇见强人,有个屁的用处。”
车厢里的武卓和阿茶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吭声。武卓把怀里的左轮枪调整了下位置,好在需要时能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来。
调整了两次,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咬牙,干脆把锁击锤的插销拔掉。
想了一下,又从医箱里摸出一把最长的手术刀插进袖筒里。
阿茶原本很淡定,可武卓在那捣捣鼓鼓的,整的她也有些紧张。
坐那想了想,把小腿上束着的短匕抽出来,也顺在了袖筒里。
两辆马车很快转进小巷,前行了几个街口后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外。
马车停稳,前面赶车的小子跳下马车轻轻敲了两下门扇。
随后,吱钮一声两扇门从内侧被人推来。
赶车的小子和开门人打了声招呼,回过头拽着缰绳将车往院子里引。武卓这辆车的车把式也是一样,下车扯着缰绳跟在后面进院。
小院儿不大,两辆马车并排停好便占去了大半的空间。
李副主事绷紧着身体下车,走到武卓的车厢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箱板:“武大人,到了。”
“哦~”武卓声音有些迷糊,仿佛在车里已经睡着了一般。
磨蹭了下才拎着医箱下车,回身把阿茶也扶了下来。
四下打量着院子,皱着眉头说:“李副主事,怎么把人放这么个破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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