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不知道儿子做什么事,后来渐渐明白儿子干的是刀头舔血的构当,气得骂过,也打过,都无济于事,不管打骂,泽叔都一动不动捱着,嘴里“是,是,是……”不断劝“妈,别生气……”“妈,要是出气,就使劲打……”
金氏知道,三年已经把儿子变成了一个大人,有些事想管已是不能,没别的办法,就只能由他任意施为。少不得把儿子交给自己的钱攒起来,怕一时要用到。
泽叔挣的钱倒是如数交到母亲手上,这一点让金氏感到安慰。
没事的时候,就劝儿子几句,泽叔则回头劝母亲:“妈,放心,您儿子有分寸。”
“我会加小心,没事。”
每天儿子一出门,她就开始提心吊胆地坐在门口等,直到儿子回来才算心放肚子。有时儿子不回来,他的朋友就会来照顾她,告诉她“阿健”出差了,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十九那年,她给娶了媳妇儿,泽叔不太愿意,可也没说啥。
“中吧?”母亲问。
“您相中就行,反正以后她一天到晚陪着您。”
“是给你娶媳妇儿!”
“我娶媳妇儿为的是生孩子,只要她保证能给您生几个孙子,孙女,我就满意了。”
妻子朱氏小户人家出身,说话都低眉顺眼的,泽叔对她提不起一点儿兴致不过她规规矩矩,侍候老人倒周倒,也就安心忙自己的了。
原来除了“出差”从不在外过夜,怕母亲掂着。娶了媳妇儿以后,他倒三天两头不回来了。老太太挺生气,数落儿子。
“妈,我实在是有事,没办法。”
说不听儿子,就有些迁怒于儿媳妇,嗔她连丈夫都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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