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作些准备了?”泽叔单独与儿子在一起的时候问。
“是。”
“说说你见的那个人。”
阿健没想到泽叔会这么问,他自认为与汪亚桥见面是相当秘密的,“谁呢?”他飞速地把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都过了一遍,也没有能走露这个消息的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个可信赖的人。”
“关键看他是不是能做这个事的人!”
“这一点我对他有信心。”
“你知不知道他曾有两次刺杀行动,都失败了?”
“知道。”
“就因为这个才有信心吗?”
“不,这个是他值得信赖的原因。”
“嗯?”
“这次他提出一个相当值得我们研究的方案。”
泽叔没说话,而是示意他说下去。
“他准备利用这次开全代会的机会,混进会场伺机动手。”
“他准备以什么身份进场?”
“记者。”
“他有这个身份吗?即便他有这个身份,他有这个资格吗?”
“他没有,不过有两个《申报》的大记者已经被他买通,愿意为他做这件事。”
“你不清楚他那两次失败的原因,他也大概忘了自己两次失败的原因了。”
“他说过他前两次的失败。”
“是吗?”
“他告诉我前两次是因为用错了人。”
“那他为什么这一次还要用?”
“他说这两个人非常可靠。”
“你相信吗?”
这句话问得阿健好长时间没回答上来。
“他失败多少次都可以,那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关系到我们,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我知道。”
“所以我提醒你,如果是你没有把握的人,那你最好不要资助他们。”
“是。”
从泽叔那里回来,阿健反复考虑这件事,终感觉不妥,两个《申报》名记者,冒着诺大风险做这件事,越想越叫人怀疑。
下午四点,蚊子进来提醒他是去见安排几个客人的时间了。
阿健看了两眼蚊子,“你代我去见他们。”
“这不好吧,我们已经答应他们你亲自去的。”
“我必须马上见汪亚桥,你代我向他们表示歉意,就说我突然有急事要办。”
“好。”
“如果有人问是什么事,你就回答不太清楚。”
“好。”
“叫阿七上来。”
“是。”蚊子下去叫阿七,自己替阿健去会客。
“哥,去哪儿?”
“少带几个人,我要去见汪亚桥。”
“见他?”阿七那个安徽的黑道独行侠抱着极大的介心,再听阿健说少带几个人,不无担心地问:“哥,见他得多带些人。”
“你怎么对他这么不放心?”
“哥,这么多年我没怕过谁,可见他就不舒服,总觉总着这个人忒邪性。”
“你怎么了,他现在还是我们的朋友!”
“我总觉着他跟谁都成不了朋友,能说翻脸就翻脸。”
“好了,不管怎样,他现在还与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没有与我们翻脸的理由。”
“那我们也得加他点儿小心。”
“行,你安排吧,不过,别带太多的人,那样反倒惹他的怀疑。”
“嗯。”阿七出去安排车和保镖。
阿健给汪亚桥打电话,约好见面,是对方指定的时间和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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