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颗石子坠入湖面掀起一阵涟漪。
李维秋坐在湖边,无聊的扔着手里的石头。这是一处不大的湖水,铁甲军半个月前发现了这里,便将这作为了驻扎地。
远处湖水的另一端,几个士兵正在清洗着铠甲上的血垢。
一个月了,他们在无散部驰骋了一个月,所向睥睨。除了开头的几天,铁甲们屠杀式的洗劫,之后也有所收敛,大多杀死反抗的人,夺走粮食。
无散部在这黑色的飓风中颤颤巍巍,本就不多的人,更是逃亡了许多。
林长风从未参与过战斗。他总是安静的坐在坐骑上,冷眼看着,心想,这不是他想象的战斗。
背后,脚步声响起。李维秋扔完手中最后的两颗石头,转过头,是杨初和林长风。
他们走到李维秋身旁,席地而坐。看着李维秋稚嫩的脸上的一丝倔强,他们相视一眼,这还只是个孩子。即便他的言语再成熟,他的内心终究还是只有十五岁。
“维秋,一个月了,你的将军剑怎么从未出鞘过?”一个月的风餐露宿,让林长风的脸上有些沧桑。
“哎,这不是我想的战斗,那些人或许根本就没有去过云阳,他们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李维秋低着头,拨弄着脚边的野草。
“战争从来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但战争就是战争,是血与泪,没有光明正大,没有堂而皇之,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浪漫”,杨初的脸一如既往的黑。
“嘿,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个少爷。燕州林家,祖上出过两代总督,我爹不济,只能混个城主。家里地级高手也有几位,虽比不上侯府但日子也还过得去吧。我天赋极好,十八岁便真气外露,入了玄级。”林长风这折根野草,叼在嘴里,迎着湖面躺在草地上回忆往事。
“那时,我爹是城主我又是玄级,简直太张狂了,整个鹤州城,我是老大。整日捅娄子,我爹就气我,说我在家是个天王,真打起战来肯定是个软蛋”,林长风的嘴角仿佛挂起了微笑。
“我打听了一下,只有云阳可能有战打,一气之下钻进了红叶山脉”
“从红叶山脉来云阳吗?那可是险途。长风大哥果然非……”,李维秋惊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林长风笑着挥手打断了。
他翻身坐起,吐出嘴里嚼烂的野草,笑道,“先别夸,我进了红叶山脉,当晚便后悔了,遍地是腐烂的木头,树叶,还有野兽啼哭声,虫鸣声,相比之下父亲的辱骂算什么呢?”
“第二天,硬了口气,走了半天便实在撑不住了,算了,回去吧,顶多承认自己就是个怂蛋。但是这回去的路越走越不对劲,一下走了十多天才终于见到了人烟”
看着被调起兴趣的两人。林长风的笑意全然藏不住了,“你们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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