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麻子边走边解释着。
“留哥儿,据我推断,最有可能围堵阮成的人马,应该就是那几家。
已经可以确定的有两家,也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两家。
留哥儿在高镇那里当着整座江湖的面,要一手揽去这总瓢把子的名头,他们现在虽然都还没表态,但势必会出手!”
“哪两家?”
“一家是之前和留哥儿说过的常州李仁义,一家是湖州刘开和。
李仁义和临安钱氏有诸多恩怨,曾经因为海盐城的盐户闹过一次,也是闹得最凶的一次,双方在海盐城外短兵相接,一战下来死伤近有百人。
道上有流言,说临安钱氏就是李仁义灭的族。
只不过没有证据,所以也没人敢妄下结论。
这刘开和曾经是阮盐头的手下,听说是刘开和犯了错,阮盐头不肯容他,从此就嫉恨上了阮盐头。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个人物,自己自立门户,也是闯出了一番天地来。
他为人阴险狠辣,而且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他用了诸多诡计坑害过阮盐头,我听说过的就有三次。”
顾和尚微眯着双眼,肯定道“刘开和那厮当日就在人群中!”
顾和尚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阴冷,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他浑身的一股冷气。
钱镠一一记下了这些人,有些仇怨解不开,那就直接了解!
王麻子又跟众人介绍道“他二人都在浙西,这次去盐官城也不一定会遇到。
留哥儿这次去盐官城特别需要注意两个人,一个是盐官城的本地盐枭杨溶,一个是青山城的陈中安。”
钱镠问道“他二人也与阮成有仇?”
王麻子解释道“仇怨倒是说不上,但都是同行非友即敌。
这两人都算是杭州地界的盐枭,而临安钱氏又是杭州最大的盐枭。
在以前,临安钱氏还在的时候,这两家被打压得紧。
临安钱氏一没落,这两个家伙的生存空间都大了不少。
这两年发展的很是迅速。
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临安钱氏复兴,他们和留哥儿就算是从未见过面,也算是死仇了!”
一旁的杜棱听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你说这么多废话作甚?道上谁不服留哥儿谁就死!
像那个赵老二之流,你能盘出什么仇怨来?
那家伙还不是出手要害留哥人?
这些人就是活腻歪了,总见不得别人好。”
顾和尚也觉是这么个理,在一旁附和道“不想让被人活,那就来比比谁的拳头硬!跟着阮大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就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哪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话杜棱是不敢苟同的。
关系是这么个关系,可杀起人来总要将些技巧不是?
狂也要有狂的门道嘛!
他留哥儿就是这么个人,你看杀赵老二,多狂!
可也不是没脑子的狂,还把王麻子绑上了船,这就叫一力降十会,这才是活得通透嘛!
阮结瞥了顾和尚一眼,没好气道“老四!叫叔父!不准叫阮大哥!”
杜棱哈哈笑道“对对对!是这么个理,老四你得有点规矩,别乱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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