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快一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现在全村人都在找我,我求你快点!”
永乐心急如焚,她明白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待着这不一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等着她。正在此时,一个阴森可怕的声音在她背后突然想起。
“娃娃,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永乐只感觉后脊梁冷汗呼呼地冒,一时愣在那里不敢回头。
“你这娃娃很鬼头嘛,我一路跟随你到这,居然村里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得了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不错,一定是朵好苗子。”
白衣老道莫名其妙地说了一番话,听得永乐更是脑袋嗡嗡地响。
“那是,哥本来就是机智异常,还用得着你夸我?”
在这危险的时刻,永乐心里居然还小小得意了一下。
“你,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呵呵,娃娃。装得可真像,你在那偷听半天了,怎么?以为我不知道?”
永乐心里暗暗叫苦,这个老道看上去慈眉善目,可就是给人一种可怕的气场,让你不由自主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那,那你到底要干嘛?跟踪我是几个意思?你这么大得个子欺负小孩子,你好意思吗?”
“哈哈,谁说贫道要欺负你?贫道是来拯救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些村民在抓你呢?”
永乐给了白衣老道好大一个白眼,不过在依稀的星光下,好似一轮明月升在半空。
“拯救我?那我可谢谢您了。不过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能救自己,再见!”
当见字一说出口,永乐突然转身拉着廖忠就往门外跑。
刚才的对话让这个小男孩如坠云雾,他完全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自从爹爹走后,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他不在认识,变得不可琢磨,变得可怕之极。
“忠,快跑!”
两个孩子撒丫子就飞奔而去,白衣老道不紧不慢,目送着两个孩子远去,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跑呀跑,逃呀逃,永乐的小碎步合着廖忠的大步流星,一会儿就奔出去百米远。他们像两只受惊的花猫,在幽暗的夜里慌不择路得东躲西藏。
“不行了,跑不,跑不动了,让我喘口气先。”
永乐感到十分丢人,前世是射箭冠军的他,跑这么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真是完蛋。廖忠表示非常吃惊,因为他第一次见永乐跑得比他还快,就像个小兔子乖乖,顽皮得偷了胡萝卜逃跑的样子。
“忠啊,他们以为我背上有麻风,说我是瘟神,说是因为我们村里才出了怪病,他们早就派人把我们看了起来,你知不知道!”
廖忠说不出话,但心里门清,永乐三言两语他就明白了个大概。家里遭了难,二叔被里长带到县衙去了,现在永乐要说得是真的,那就没有亲人能保护他们免于村里人的迫害。
“你问我怎么办?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去县里,去找里长,他看上去可靠可信,总之先离开这里。”
永乐和廖忠想到一起去了,小男孩转身就要走,一下被永乐按住了。
“别着急,忠你忘了?还有傻根呢,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
两个孩子的对话让他们达成了共识,小手拉小手,身影连身影,渐渐地嵌入了漆黑的夜。两个孩子的对话让树顶上那片鬼魅的影子听得清清楚楚,老道眼珠子转了一圈,心中有了计较。
“大半夜的,村里为何如此吵闹?”
柳员外回到家里,一直守在病榻上的女儿身边,望着满头大汗,秀脸红彤彤的爱女,柳丹的心里难受死了。他多想念女儿那欢快的笑容,那活泼可爱的调皮可以代替这痛苦的病魔,真希望有位神仙可以突然降临,可以驱赶走湖神的诅咒。
连日的奔波和操劳让他感到十分疲倦,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又看见了昔日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儿,小鸟依人般叽叽喳喳得围着他,让他当牛做马,但心甘情愿。
“快来人啊!别让她跑了!快来人啊!”
远远的传来一片喊叫,让柳员外瞬间惊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