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一碗凉粉!”
忙碌了一天的永乐好不容易躲过了母夜叉的追踪,一个人躲在这凉粉摊大快朵颐。正吃得开心,就听见街口处一阵嘈杂声。永乐也没太注意,自顾自地填饱肚子。突然就感觉到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紧紧锁住。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一个捕快,一个毛贼,你追我逃搅得大街上都是尘土。这个毛贼也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被这个捕快追了有几条街的距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正好跑到凉粉摊这里没气了。
倒霉的是永乐这孩子,嘴里还满是余香的凉粉,就莫名其妙地被这毛贼拎到了当街,与捕快对峙起来。
“什么情况?我招谁惹谁了?吃口凉粉也不用拿刀架我脖子上吧!”
“你这毛贼,休得猖狂,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山穷水尽你哪里跑?”
永乐一直处于懵懵的状态下,忽听见一声严厉的呵斥从前面传来,吓得浑身一激灵。
“等等,这台词怎么有点儿熟悉?这古代的警察脑袋也缺根筋啊,你没看见他刀架我脖子上那,这么说话可没朋友啊!”
“你他娘的别过来,我真地会杀了他,别逼我。”
这惊险的场面像一块蜜糖,很快就招蜂引蝶引来无数人围观。这些看热闹的群众很快就把凉粉摊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毛贼见人越来越多,胆子反倒小了,心情也越来越紧张。紧握钢刃的手一哆嗦,永乐当即感觉脖子上一疼,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刀刃流到了毛贼的手上。
“什么?见血了?混蛋你居然真敢伤我,看本宝宝怎么收拾你!”
“救命啊!”
狮子一声吼,地皮抖三抖。永乐一见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她那穿透云霄的一嗓子直接把爷爷的三魂七魄吓丢了好几个。
高亢的海豚音把凉粉摊周围变成了一处风暴中心,以永乐为圆点向四周飞速扩散出去阵阵狂风,刮得人们纷纷捂住了耳朵,生怕被震聋了。
风暴中要属两个人最凄惨,一个是那毛贼,整张脸上的五官都快要扭在一起了,永乐这声尖叫把他的耳朵都给震出血了,握着钢刃的手渐渐松动。
再看那捕快,耳朵疼还是小事,永乐嘴里尚未咀嚼下咽的凉粉渣全都喷他脸上了,葱花辣椒涂了一脸。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独永乐清醒,她趁机会朝着捕快挤眉弄眼,可惜对方一脸冷漠地看着她,完全没有会意。
“你个白痴,笨蛋,愣着干嘛呢?还不快点救我!”
靠谁不如靠自己,这句真理适用于任何朝代,各种时空。永乐各种表情废了半天劲,可那捕快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正在欲哭无泪的时候,捕快开口说了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永乐气死。
“这位兄台,好嗓子!这么辣的凉粉你也吃得下去?”
“苍天啊,大地啊,难道我的罪过还没赎够?不带这么玩儿人家的,我怎么竟遇到这种傻缺,干脆你让我死了得了!”
永乐气得血气翻涌,胃里面更是翻江倒海一般,这股难受的闷气渐渐上提,好似决堤的洪水一样从永乐嘴中喷薄而出。哇!永乐把刚才吃的几碗凉粉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正好吐了这个毛贼一手。
永乐清晰地看见这毛贼脸上竟然浮现出一股嫌弃的表情,好像非常鄙视永乐的所作所为。
“过分,太过分啦!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居然还嫌我脏?”
滔天的愤怒让永乐瞬间变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绑架我还嫌我脏?我还没嫌你手脏呢?你看看你的手,黑不溜秋地。说说多长时间没洗手了?”
永乐一股无名火爆发,转身指着毛贼的鼻子开始骂起来,骂着,骂着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正在纳闷之际,忽地从她身边飞过去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只见捕快此时终于动了,整个人速度极快,化作光影飞掠过永乐身边,一股强风把永乐刮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见那毛贼先前被永乐震得,接着又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人还处于呆傻状态,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活活按到在地。手中的钢刃被拨打在地,捕快麻利地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周围顿时响起围观百姓的阵阵掌声。
“靖忠!你没事吧?”
“马大哥,穆大哥,我没事!毛贼让我抓住了!”
人群突然分开,走过来两位气喘吁吁的捕快,从面相上看比这位叫靖忠的捕快要年长许多。
“这厮太他娘的能跑了,要不是靖忠你,靠我们这两个老骨头可逮不住他。你娘的倒是跑啊!小兔崽子!”
老捕快上去对着毛贼屁股就是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别提多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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