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公子,小福兄弟。我永乐在此敬二位一杯,特别是福兄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么危险的瞬间出手相救,永乐感激不尽,我先干为敬!”
满庭芳酒馆内,二楼那个靠窗的老座位,今天迎来了永乐和另外两个新客人。结束了一场荒唐的闹剧,永乐变得特别理智,她执意要感谢这两个与她颇为有缘的人。
“乐公子,您别这么客气,我小福,哎?你多大呀?怎么我成了小福兄弟?”
福康安被永乐两句话供得找不着北,乐呵呵端起酒杯就要喝,忽然反应过来这乐公子占自己便宜,突然又好气又好笑。
“哎呀,我说乐公子,我福康安自认为嘴上从没输过谁?可怎么在你这儿老是吃亏?哈哈!”
永乐和福康安属于话过不留心的类型,酒杯一端,一笑泯恩仇。两个人频频碰杯,一时间竟然把太子爷朱允炆亮在了一旁。
“我呀,还真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不过爷爷几年前曾经教过我,按他老人家的话讲,我今年应该是豆什么蔻的,哎呀记不住了,喝酒。”
“乐公子,你可真逗,那叫豆蔻年华,你也就十三四岁?你可真占我便宜了,哈哈,喝酒。”
两个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也投机越来越多。朱允炆品着米酒,看着眼前两个活宝,微笑一直挂在脸上。
从小孤单长大,他早就习惯了寂静的生活,所有人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然而此时,这热闹的感觉真好,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永乐,这个面色清秀的公子今天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君子于兰,而攀不知高节。飞雪如暇,皆净不比长天。乐公子医德高品,想必您今后一定会是一位信著遐迩的名医。”
噗嗤,朱允炆心中感悟,忍不住张嘴夸了一下永乐,可谁知道这俩活宝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特别是福康安突然开怀大笑,把酒喷了一地,好不热闹。
“乐公子你太逗了,我说你豆蔻年华你还点头,那是形容女孩儿的,你懂不懂啊,像我们火公子多读些书不好吗?逗死我了!哈哈!”
永乐突然觉得好尴尬,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实在是有太多的知识需要补课了,整个人突然愣在那里。
“嘁,人家本来就是女儿身,我都习惯了!”
“好啦,小福,我看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天色已晚,我们该回了!”
再美的宴席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满庭芳门口永乐拱手与这对儿有趣的主仆道别,再一次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火公子,福大哥,不知您家住何方?改天乐亲自登门拜谢。”
“呃,这个。”
酒过三巡,在临别之际,朱允炆被永乐这么一问彻底呆住了,一时语塞。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太子爷居然一时间满脑门子冒汗。
“乐公子,君子不问出处。既然这么有缘想必日后定有再见之时,您又何必如此客气,您要再这样,我这福大哥,你也别叫了!”
关键时刻还是福康安解了围,毕竟太子爷自幼单纯,撒谎打圆是根本不会的。福康安真怕太子爷脑子一热把实话告诉人家。挥别了主仆二人,永乐酒气有点上头,整个人感觉晕晕的。
“唉,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二两米酒就不行了,真给射箭冠军丢人,咦,那是谁?”
天色已经暗了许多,永乐发现一个人影在诚意堂门口立着,恍恍惚惚好像一团红色的火焰。
“月,月红姑娘?您怎么在这儿?”
近前一看,原来是平安镖局的郭大小姐,正独自一人默默地站着。
“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谢谢你让我爹娘和好如初。”
那日永乐在平安镖局一番安排,李氏和郭月红照猫画虎,按永乐的路子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灵验。郭老镖头见妻子不再无礼取闹,反而对他关心备至,整个人突然变得和煦许多。两口子之间那层窗户纸还得最后靠女儿来捅破。
“爹,按理说您老的事当女儿的不该管,可这回您真是伤了娘的心了!昨日娘突然对我说要去山里的庙上住些时日,说是镖局最近风水不好,她要为镖局祈福。可女儿是真怕娘是心被伤碎了,一时想不开看破红尘,恕女儿不能在家守阁,我要去陪着娘!”
郭月红按永乐教的方法,声泪俱下和爹爹摆事实,讲道理。加上李氏最近反常的表现,老镖头这下觉得事情大了。男人的威严再重要,也比不过妻子的日夜相伴,温柔呵护,老镖头无可奈何向妻子表明,最近他受一位故友之托干一件大事。
“闹儿,此事非同小可,我之所以不与你讲明是怕你担心。这么说吧,此事有可能搭上我这条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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