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时日,诚意堂事故频发,搅得生意没做多时,积攒的病人是越来越多,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堆满了门口,嗡嗡作响让人想睡个懒觉都不行。永乐被这怪声搅了美梦,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准备开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永乐是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治病救人的心理咨询事业中去了。
今儿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形形色色的病人已经快要把诚意堂的破木门挤散架了。
“让一让,让一下,让我过去!”
“挤什么啊?不知道排队啊?”
一个中年壮汉,喜形于色乐呵呵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受了永乐的指导,苦心追求秀儿姑娘的吴前。
“乐公子!你可真神了!我吴前这辈子除了服过掌柜的,第二个服得就是你!”
永乐正在那口干舌燥地说着,就看见一个人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风风火火地来到自己的近前。
“呦,吴大哥!好久不见!您看我这儿今天人也挺多,还是排队等吧。”
“哎呀,我的乐公子,排什么队啊?我今天又不是找你看病的。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吴前按照永乐的说法,故意冷落秀儿,没出几天这位秀儿姑娘居然主动和他说话了。这没出息的汉子打心眼儿里高兴,美得鼻涕泡差一点出来。
事情八字没一撇,吴前就迫不及待地来向永乐道谢,仿佛那个幸福的果实正在前方向他招手,他日思夜想的秀儿已经成了他的内人一般。
“感谢我?这,这没什么嘛,医者父母心也,我乐某虽然岁数不大,但是面对你们这些病患,我这个心里难受得紧,恨不能替你们把所有烦恼都解决了。”
说胖这就喘上了,永乐一听对方来道谢,故意抬高调儿门说给别的人听,这下真管用,所有上门的病患无比对乐公子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哈哈,财源滚滚来,肥水流不尽,哈哈。”
永乐居然还一时得意忘形,咧个大嘴笑开怀,后槽牙一不小心也露了出来。
“乐公子,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一包红纸里包着二两碎银,像一个可爱的糖娃娃一样递到了永乐手里,永乐这下嘴更闭不上了。娇嫩的眼角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永乐最近走背字,一连郁闷好几天,这下可有个好事情,那还不乐个够。
“闪开,一边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涌进来一伙人,正是琉璃坊里的土霸王赖五他们。昨夜赖五急着为胡爷办差,暂时让永乐睡了个安稳觉。
为人谨慎的他将永乐与赵靖忠在一起的事,以及那天窗根儿底下偷听的人很有可能是永乐的事和胡爷一说。老奸巨猾的胡老头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郎中,如果真是偷听之人,就废了他。毕竟这琉璃坊里可容不下一个偷鸡摸狗,爱管闲事又不听话的人。
“胡爷,可惜了,那臭小子每月上供不少银子呢。”
“先敲打一番,孺子可教就留着用,如果是个硬骨头,就剁了喂狗!”
永乐正美得找不着北,忽听门外吵吵嚷嚷,锦上添花时就有人来添堵,真是晦气。
“门外何人?医馆重地,不许大声喧,哎呦。”
喧哗没等永乐说出口,木门就被人狠狠推开,正好永乐站在门口。瞎猫碰上死耗子,永乐被自己家的木门撞出去好远。她捂着后背,正要急眼,忽看见赖五那张倒着的瓜子脸,不由就是一惊。
“乐公子,陈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怎么见了我这么惊讶!莫非你心里有什么葫芦事?”
赖五一出场就咄咄逼人,整个屋子都安安静静,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伙来势汹汹的人,不明觉厉。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五爷您呀?不对啊,这还没到初十,您怎么就来了呢?”
“怎么?我来找你就只有要钱啊?有别的事不行?”
永乐一听顿时就蒙了,赖五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她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乐公子,乐郎中,那日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老大最近心浮气躁,需要您去给开导开导,今儿我就是特意请你来出诊的,请吧。”
话音一落,几个喽啰上来架着永乐就往外走,这恶霸一样的气势阵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吱声。
“朋友,你们这是做甚?大白天明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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