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捕头把大厅里观望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还是有些捉摸不定,自己怎么就楞神了,怎么就稀里糊涂走到这了。对了,是那个眼神,那句话让他愣神了。可再看这人又觉得不是这样的了。怪事,真是怪事。
他转头一看,见乌子虚垂手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
铁捕头装作很欣赏的样子,随手指指点点说:“这里,这里,修的很不错嘛,是不是,啊,很不错嘛。”一边指一边退了出去。
铁捕头退出大厅才觉得不那么尴尬,见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从外观细节上他本能的判断,左手那间是没人住的,因为门窗都闭着,屋檐墙下也没有生活用具。右手那间就不同了,窗子架起,底下摆着不少生活器具。
铁捕头指着右手边的问:“你住在右边厢房,左边是空着的是吧。”
乌子虚点头说:“是,我一个人住右边。左边堆一些杂物,没人居住。”
“哦,是这样。”铁捕头脑子思索一番,问:“这院子后边还有什么地方?”
乌子虚说:“后头是菜地和厨房。”
铁捕头点点头说:“行,那我们去后头转转吧。”
乌子虚点头,低眉顺眼的在前头带路。铁捕头跟在后面,观察这个乡下人。他越看,心里越摸不准自己的判断。这是很少有的。
奇怪,从这个人走路的样子,身形,气质来看,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可刚才为什么那一下,让我觉得他变了呢?难道我看错了,我眼花了?
铁捕头跟着乌子虚到了后院。乌子虚指着前边说:“这里就是菜地。”
铁捕头转过神,抬眼一看,见后面有一亩地,还有两间土房。
乌子虚指着土房说:“左边的是厨房,右边是柴房。”
铁捕头点点头,他见院子也就那么大,再往后是一堵墙围着。他迈步往里走,想去后院看看。
乌子虚忽然说:“小心,地上全是粪便。”
铁捕头像是见到蛇一样赶快缩回脚。他仔细看了下地上,果然四处都散落着黄色的排泄物。
铁捕头皱起眉头来。他这人不怕血,不怕累,就是怕粪便。这源于他小时候有一次在农田里玩闹,跑得太急没注意从田埂上摔下,直接滚到一池子粪水里。那粪水是老乡用来施肥的,田间地头随意摆放。幸好那池子粪水不深,可也呛得他半死,加上冲天的臭气,差点熏死他。也是因为那次事故让他誓要离开田地,离开有粪水的地方。这才从杂役做起,一步步做到名闻天下的大捕头。但他怕粪水这事,可是无人知晓,一直埋藏在他心底。
铁捕头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往里走。毕竟是他要来这里调查的,总不能被一些地上的粪便所阻拦;再说这些粪便都是洒在地上,并不是满满一池,也还算是能够忍受。他走在乌子虚耕种的田里,见搭着架子,支着搭棚,倒也别有滋味。
铁捕头问:“你一个人在这还干这么多农活吗?”
乌子虚说:“一个人平时没什么事可做,就种菜。”
铁捕头点头,经过蔬菜棚的时候,弯腰往里看,见里头青绿的菜叶排成两排,挺悦目的。他夸赞:“看不出你还是种菜的好手,养出来的菜一定是十分可口吧。”
乌子虚听到有人夸奖,忙点头哈腰说:“谢谢老爷夸奖,谢谢老爷。”
“不用叫我老爷。”铁捕头摆摆手,穿过菜地朝着厨房走去。
铁捕头只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就走了,里面简陋得很,一眼望去没什么可多看的。他又去柴房望了一眼,也是只在门口往里看。里面堆了一些农具,还有柴火,空间很小,光线也昏暗。
铁捕头觉得自己调查的差不多了,这里的情况基本也了解了,看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想了想,往回走,边走边问:“你这菜地种那么多菜,平时吃不完咋办呢?”
乌子虚说:“吃不完的我放到地窖里。”这话一出他先自己打了一个机灵。
铁捕头一听,“哦,还有一个地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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