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尽管这里和外面一样破败,到处都堆满蛛网和灰尘,但他们能够看出,这里原本是一个宽阔华丽的宴会厅。
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现今已经难以分辨的壁画和画像,月光自相隔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令这个房间无需火把也能看清,也正因为有月光,大家看清楚地面上厚实的地毯,原本应该是鲜艳的红色。
挨着两边墙壁的,是两排一个一个有序排列的长桌,长桌上摆满了为宴会提供食物和酒水的餐具,尽管那些餐具上只剩下厚厚的灰尘,但从餐具的繁杂情况,众人能推断出在开宴会时,有多少美食与美酒供大家取用。
而在宴会厅的尽头,是一段台阶,越过台阶,是只属一人的宝座。
像是有默契,所有人都走向那宝座,他们走过长长的红毯,走上台阶。
在走上十三级台阶后,所有人抵达宝座前。
宝座旁边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只摆放一个酒杯。
俾斯麦看到那个挂有蛛网,积满灰尘的杯子时突然想起什么,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叹,用完好的右手指向那个杯子。
“啊!那个!那个杯子!”
所有人都转身,看向一直在他们后方的俾斯麦。
俾斯麦的肥大蛇尾扭动几下,来到众人身前,她弯下身子,凑近那个杯子睁大眼睛看。
一阵端详后,她抬起身子,尽管左臂只有一半,她还是做出抱胸的动作,然后说:“我想起来了,这是主人的杯子,当初我见她的时候,她就在使用这个杯子。”
亚瑟挑眉:“你见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俾斯麦耸了耸肩,视线仍然落在那只杯子上,仿佛陷入回忆。
“主人用一场盛大的宴会招待那些闯入城堡,想要猎杀魔女,夺取魔女宝藏的雇佣兵,她切碎他们的身体,用他们的血制成酒,倒入那个杯子里,那是我平生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
说着话,俾斯麦的脸上浮现恐惧的表情,完好的右手下意识地抓紧身体。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好在主人没有因为我混入雇佣兵里发怒,主人慈悲地允许我活下去,甚至允许我带走一部分尸体。但那时主人是醒着的,并且主人的心情很好,天啊,现在主人在沉睡,要是我们惊扰了她的睡眠,主人还会不会慈悲?天啊,该死!真该死!都怪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小鬼!”
亚瑟想预先知道魔女的攻击方式,于是他问俾斯麦:“说清楚,魔女是怎么把所有雇佣兵切碎的?她怎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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