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弥漫着一股杀气,强烈的杀气!
杨重和马克都感觉到了这一点,知道这附近肯定有一个对方的高手在潜伏。他们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身行,专注的搜索着每一寸他们能看到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对方能先于自己有所行动。
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阳光顽强的穿越过浓密枝叶之间的细小缝隙洒到了森林里的地面上,碎影斑驳。那些被早上那激烈的枪炮声吓的躲起来的小动物们也纷纷的从自己的巢穴中探出头来,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熟悉的森林。有几只胆大的松鼠率先跳出了洞穴,探头探脑的在树枝间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一只松鸡慢慢的从一片藤蔓后面踱出,一边转动着头颈巡视周围的环境,一边在地面上寻找着美味。
一只红褐色的狐狸从远处走了过来,无聊的东张西望。它伸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几下,迷惑的停住了前进脚步。空气中有一股松鸡的味道,还有另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象是很久不见的那些猎人们身上所具有的那种味道。狐狸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冒险,它转身跑开。
杨重就潜伏在离狐狸不到十五米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这只毫不知情的狐狸,他在想如果这只狐狸走过来,他该怎么办?他不抱任何这只狐狸不会发现他的幻想,只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在不惊动对手的情况下杀死这只狐狸,不过还好,这只狐狸自己聪明的离开了。他舒了口气,转回脸来继续向东面看去,松鸡慢慢的走进了另一片藤蔓,消失不见。杨重也松了口气,本能的他感觉到那股杀气是从东面那个方向传来的,因此必须要仔细的观察东面森林里的动静。
马克也很惊讶,他也能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极其强烈的杀意,他内心的感觉就好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的心脏,那冷涩的寒气让他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这个对手不会是别人,一定就是那个让自己的父亲恨的咬牙切齿的杨重。据父亲的介绍,此人不但枪法极好,而且很狡猾,这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对手。马克眯着眼看了看照耀在森林里的阳光,阳光正从自己的背后射来,估计现在也就是十点左右,克伦斯他们已经出发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他暗暗计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必须还要再坚守两到三个小时,这样才能保证敌人在下午以前不会追赶上他们。他看了看牛皮留下的那滩血迹,知道对手已经看穿了他的企图,不会再上当,于是,他决定转移阵地。
一只灰色的森林狼从森林的北面冒了出来,贪婪的嗅闻着空气中的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它找到了散发这股气味的所在,可是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它失望的低下头,不甘心的嗅闻着,终于,地面上残留的一行血迹又引起了它的兴趣,顺着这一溜血迹,它慢慢的向马克藏身的地方找了过去。
还没有来得及动身的马克吃了一惊,死死的盯着这头看上去饿的瘦骨嶙峋的饿狼,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插在军靴内的匕首,紧紧的握住了匕首的握柄。马克在搬动牛皮时,留下了一行几十米长的血迹,离马克的藏身处只有三米远时,牛皮的血流的差不多了,血迹也就到此为止。但是,马克在潜伏时只想到这能够吸引对方的寻尸者过来,却没想到会引来这么一头饿狼。此时,马克最为担心的是饿狼发现了自己后,结果被吓的落荒而逃,从而把自己的行踪彻底的暴露给对手,说不定,对手的枪口正在缓慢的跟着这头饿狼,看看它到底会发现些什么?
杨重现在正在森林里快速的前进着,早已经不在原地潜伏了,当他看着阳光渐渐的向自己这边照过来时,就知道自己率先发现对手的机会不大。所以,他悄悄的向后面撤退了三十几米之后,绕了一个大圈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离马克的隐藏点南侧四十余米开外的地方。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他小心的爬上了一棵大树,躲进了繁茂的枝叶当中。刚架好狙击步枪,他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嚎叫,还有呜呜的咆哮声。他急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咆哮声是从前方传来的,越来越微弱,似乎是一只动物在走向死亡时发出的,是什么呢?是谁杀了它呢?杨重慢慢的拨开眼前的树叶,想看个清楚,可是周围的树叶过于茂密,什么也看不见。他沉思了一下,决定过去看看。
马克紧张的盯视着渐渐走近的饿狼,慢慢的把匕首拨出了军靴,食指和中指压在了匕首的侧面上,其余三指紧紧的握住了匕首握把,刃尖朝前,对准了那条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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