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再次进入可摩威森林的杨重和田勇还是小心翼翼。两个人拉开一定距离前进,时不时的还来个交叉换位。尽管俘虏们说马克已经走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已经离开了森林这片范围,万一他今天早上心情好,出来散散步,打打猎什么的,正好看见自己二人大模大样的进来,那还不顺手一枪先干掉一个。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老鸟了,阴沟里翻船的糗事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快中午时,杨重带着田勇来到了一棵大树下面,前后左右的看了半天,杨重迟疑着说道:“估计,大概,可能,差不多就是这了。”
田勇围着大树转了一圈,然后四下里看了看,撇着嘴说道:“就是这里?我看不太可能,你看这树上什么记号也没有,你不是说临走的时候在树上刻了什么杨重到此一游的题词么?现在它在哪?”
杨重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我那是在叙述上运用了一点艺术夸张的手法,我是个热爱大自然,支持绿色保护主义的军人,怎么会干那种毁坏树木的缺德事呢?”
田勇仰天打了个哈哈,“无耻,果然无耻!那么我请问有深厚艺术修养的你,你怎么证明这里曾经是你们夜坐聊天的地点?”
杨重四处打量了半天,无奈的说道:“这里变化太大了,跟储存在我脑子里的原地形地貌根本不符合,我也没办法证明啊!”
田勇撇着嘴切了一声,“那你就直接说你忘记了,或者干脆说你迷路了就是,还他妈的拽什么艺术夸张手法,我呸!你以为老子是乡下来的就不知道这些了?”
杨重斜眼看他,“那你说说什么是艺术夸张手法?”
田勇歪着头想了想,“这个、、、、艺术嘛,要讲究一个深奥,太难了你也不懂,通俗点来说就是吹牛皮不叫吹牛皮,说大话不叫说大话,叫那个、、、那个、、、、、”
杨重等田勇的脸都憋红了才问他,“叫那个什么?”
田勇憋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干脆一瞪眼,“就叫那个什么!老子不想说出来,免得你自卑!”
杨重窃笑起来,“哦,这样啊,你的心还真好。其实有很多词可以形容你想说的意思,比如大言不惭啊,胡说八道啊,还有满嘴跑火车啊等等,你觉得还贴切吧?”
田勇瞪了杨重半天,忽然笑了起来,“你他妈的少拽了,既然找不到聊天的地点,那韩长官牺牲的地点你总不会也忘了吧?”
杨重向四周看了半天,难过的说道:“我、、、我真的忘了。”
田勇叹了口气,过来拍了拍杨重的肩膀,“忘了就忘了吧,我们在这里以土做炉,以草为香,遥遥的拜祭他一下,也算我们尽了作为下属的那点心意。”
杨重默默的点头,希望韩星在天之灵能够原谅自己。
一连搜索了三天,杨重和田勇既没有发现马克的丝毫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马克约定的那个约会地点。可摩威森林里到处都是一样高大茂密的树木,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的藤蔓,遍地都是绿油油的青草,除非是长年累月在这里生活的人才有可能熟悉这里,象杨重这样都离开这里三年之久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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