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火车到站,汽笛长鸣。
林莺跟着人流往移动,站口揽客的出租车打架似的吆喝,吓得小鹦鹉在衣服里乱窜,是的,它还赖在衣服里。
她自觉火车上聊过天的妇女是自己人,于是便一起去了妇女口中的那套空闲房子。
站外打车,出租车司机的眼神看的林莺发毛,或是怀疑她暗藏‘凶器’,不然那衣服上鼓起的,乱跑的包儿怎么解释。
走走停停,司机也不是传说中的侃爷,说好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晓百年后测未来呢,再不济你笑一个嘛。
林莺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下来,那阿姨姓赵,说房租看着給就行,她不差钱,说的林莺左右不得劲,手指随便一摸就是一道指印,要不是看在吴贵的面子上,她才不会住这呢。
晚上照例和鹦鹉亲热,等哄睡了小家伙,她才蹑手蹑脚的跑回卧室,蒙着被子打着灯光拆零食,做贼一样,生怕鹦鹉听到动静冲进来要求分一半。
早晨,阴天,林莺想起了一句话,眼睛一睁,就是一生,眼睛一闭,诸事作废。她看着这个巨大化的屋子,现在很认同这句话,伸翅膀摸摸脸,入手全是羽毛,低头一看,粉嘟嘟的爪子纤细非常。
“变身前能不能打声招呼先?再说我不想变成鸟啊……”,鹦鹉在床上悲伤成河,不知道是该先走两步,还是先蹦哒一下。
像是做梦一样,在梦里吃了一个蛋壳儿,后来一个巨人天天喂稀饭,再后来一直不会飞。。
――――
“喂喂,回神了啊,想什么呢”,黑猫文成海窝在树杈上的连接处,像个软化的面条挂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催促着鹦鹉林莺认真干活。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鹦鹉在黑猫身上一通乱踩,“给你按摩就算了,你好歹给一丢丢小饼干啊”,幻想与回忆被打断,林莺的的暴脾气终于复苏了。
“无良地主,剥削劳工,坏事作绝……”,林莺每踩一脚就是一句碎碎念,唠叨个不停。
这样的情景黑猫早就习惯了,这几天都是在叽叽喳喳中入睡的,这不,黑猫的困意袭来,又睡着了,咕噜噜~咕噜噜~
听到呼噜声,林莺的力度渐渐放轻,频率渐慢,唠叨声也停了,慢慢的,她也眯了眼,陷入迷糊状态。
打哈欠会传染,看来打呼噜会助眠。
树叶背面,一只毛毛虫把这一起都看在了眼里,“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怎么能这样,有辱斯文呐”,这虫子在心里默语。树干的那一头,一条不知名儿的蛇贴着树干蜿蜒而上,昂起的头直指鹦鹉,信子来回收缩,收集着信息。
窸窸窣窣中,那蛇摸到了跟前,一猫一鸟任然沉浸在美好的梦里,不远处偷窥的毛毛虫也看见了蛇,可惜它没有嘴,连个大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蠕动身体把眼睛换个方向,免得溅一脸血。
这边的蛇其实也是惊疑不定,到了跟前,才发现鸟的爪子下还有一只猫,这特么,鸟的战斗力都这么强悍了么?抓猫吃?
犹豫再犹豫,三思再三思,来回想了六遍,把远处的毛毛虫急得一身汗,这蛇终于下定决心,脑袋弹射而出,直奔林莺。
“啊喳,卧槽”,恶风扑面,林莺睁眼就吓呆,扭头捂眼睛冲着血盆小口高声尖叫,以期喊破敌人的胆子。
黑猫听到动静也睁眼,眼神瞬间凌厉,不说眼冒寒光什么的,反正很吓人就对了,他腰部一挺,爪子就势拍击。
“啪唧”,蛇的脑袋遭遇重创荡向一边,下半身维持不住平衡后顺着树干掉了下去。
黑猫往下看一眼,收回爪子舔了几口,又嫌弃的抖动四甩。
鹦鹉还在捂着眼睛尖叫,粉嫩的爪子紧紧的攥着猫毛,生怕被抓走。黑猫觉得爪子没甩干净,于是在往鹦鹉身上擦。这时候感觉触感不对的傻鸟才放下翅膀,见大蛇消失,随即洋洋得意起来。
“哇哇,刚才你是不知道,一条大蛇来偷袭你,我生生把它喊跑了”,林莺背着翅膀大声炫耀,企图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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