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有药,拿去给他止血吧。”
马索突然开口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一时间愣住了。
他会这么好心吗?
我有些怀疑,没敢贸然去翻找止血药,而是看向了他,开口道:“你这是哪一出?”
马索没接我这茬,转而说道:“药就在你左边的那个床头柜一层的抽屉里,信不信随你。”
他的额头上流着血,血顺着眼角往下流着,染红了半变脸,他面无表情的瞟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凶狠劲,转而有了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你怎么了?”我随口问着。
他没有搭理我,而是靠在了墙边的矮柜旁,慢慢闭上了眼。
我拉开了一旁的抽屉,随手在里面翻找了起来,止血药、消炎药、纱布、绷带、消毒酒精……
没想到东西会这么齐全,我有些惊讶。
我翻出了要用的东西摊在了床上,先给樱子止住了血,又拿着这堆东西走到了马索的身边。
他察觉到我正在接近他,一瞬间睁开了眼,眼神有些惊恐,“你干什么?”
“别慌。”我看向了他边说边顺手给他也包扎了一下。
马索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沉默了半响,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没事。”我随口回了一句,站起身回到了樱子身边,坐在了床沿上。
马索背靠着矮柜坐在地上,他艰难地扭动着身子,挪到了碎花盆旁,安静地看着那堆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有些纳闷,眼前这花盆里并没有植物,我不知道他盯着土是在想什么,但是他的“安静”正好给了我观察这里的时间。
这卧室大约十来平,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个矮柜放在门口,窗户旁有个床,床边是一个小床头柜,床尾有个挂衣架,衣架旁是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房间四周的墙面有些泛黄,我的身后有一扇窗,窗外正对面是隔壁人家的窗户,两户离得很近,阳光只有很少的部分能够照射进来,整个房间的亮度基本是靠头顶上的小灯泡提供着。
此时,小灯泡正幽幽地发着白光,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阴郁。
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樱子,她的出血已经完全止住了,呼吸也均匀了一些,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家伙的药还挺好使。
“谢谢,你的药还挺好用的。”我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马索茫然地抬起了头,看了看我,反应了过来,“没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他的。只是他刚刚那么一叫,我有点慌了,所以……”
“算了,不提了。”我摆了摆手,想起了那个让他传话的人。
之前没顾得上,眼下仔细琢磨起来,听那意思,应该就是那个搞出了这么多事情的“神秘人”。
“让你给我传话的人,你认识他吗?”我问道。
“我不认识。”马索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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