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右端比左端稍高一点,可以断定凶手是左撇子。”
“然而说不定凶手是为了掩人耳目有意为之。”
“这并不重要,我们只要知道海锐不是自杀就好。”林海锐开始描述当时救人场景,“我们刚去到时海锐已倒在血泊中,血还新鲜得很,完全没有凝固迹象。所以可以猜测,凶手在行凶后还未来得及清理现场就由于我们的到来而匆匆离去。”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现在就去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丁小胖雷厉风行,卷袖叉腰就要扑向住宅区,虞志南心念一动,光之影将他拦住。
“别着急,话还未说完呢。”虞志南看向名侦,“你确定他一直在你身边?”
“我确定。当时我还和他说了很多话。”
“每次讲故事你都一脸亢奋,他会不会捉住这个空隙来了个金蝉脱壳或以假乱真?”
“这得冒多大风险才敢做?还有,我为之前的大言不惭道歉。”
“你之前不是言之凿凿的吗?怎的这么快自打嘴巴?”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不能这么快就解除嫌疑,还有许多测试没做。”
“只要有一个不成立,那就不是真理。我们不能对他要求过于严苛。况且,如果我是凶手,我当时就会乐观其成,不会说出那么多话。”
“这是林海锐能活下来的理由。”独孤晓月冷不防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就算他是在做戏,那请你告诉我,他是如何做到西边杀人东边找人?”
独孤晓月不语,偕同幻月飘然离去。看着二人背影,名侦眉头紧皱,她俩为何一直如此笃定云风是凶手?她俩掌握着他们所不知道的情报?不可能,如果真如此早拿出来当面对质了。
“剑都到脖子了,不可能这样简单了事。其实她俩的怀疑不无道理。不过也如名侦所说,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西边杀人东边找人,除非有同伙,但……这是侮辱智商的,是吧?”
名侦直摇头,这帮家伙不可理喻。难道之前对自己过激言论的观望态度其实都是假的?他们都是专业演员不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摆在眼前的事实竟由于两个女生的片面之词而岌岌可危,这世界都成什么样了!
“你们要试就继续,我退出。说来这样怀疑朝夕相处的朋友真的合适吗?”名侦义愤填膺,只说得在场的人低头不语,直到他愤然离去,良久才是有人叹息。
回家路上,名侦想这样偷偷摸摸的集会他以后也是不会去了。途经林海丽和林海锐的金属屋,他停下脚步徘徊不定,该不该顺道探访?
“算了,这一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大家都累了,还是以后再探访吧。”名侦刚想走,身后便是传来林海丽声音:“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
名侦深呼吸一口气:“我就行行善,帮你消灭几个好了。”
林海丽把水泼在树下,翻白眼:“莫名其妙。”
理论上,凶手出现后监狱内外的攻略师该互换位置,但出于数量上的考虑,骨枯协会决定对林海锐遇刺一事秘而不宣。不过释放的攻略师有谁谁谁都清清楚楚记录在案,有需要的时候翻旧账他们一样跑不了。
“我来探望海锐。”萧湘灵笑容可掬,林海丽则婉拒:“也就小感冒,不劳湘灵操心。”
“小病如果不及时医治可会养成大病!我虽不是医师,但毕竟看多了,还是略懂一二。”萧湘灵大步向前想强行突破,林海丽眼疾手快挡在身前,两人二十指相扣,俨然在跳交谊舞。
“湘灵放心,我们协会的医师已经检查过,没有什么大碍。”
“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嘛。”
……
“云风,你去哪?”
“修炼场。她们说有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我。”
见云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名侦不由暗叹一口气,心里越发厌恶疑心重的人们。
名侦拉着云风的手就是往回走:“她们不值得你这样做,走,我们回去。”
“怎么了?”
名侦将昨夜的会议告诉云风,最后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次她们指不定又用什么设计陷害你,你最好暂避风头。”
云风闭眼睁眼,一脸坚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曾答应教她们剑法,不能食言。”
“可这……这可是陷阱!作为逃跑专家,你难道要自投罗网?”
“即使是逃跑专家,”云风指着自己的心,“也有逃不过的时候。”
静静看着云风,名侦肃然起敬,抱拳:“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非得立于危墙上,切记速战速决,不能僵持。保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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