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除变态名总无力,小锁锁大象实可悲。
--题记
&p;p;lt;一&p;p;gt;
一夜辗转难眠。而这,全都是拜昨夜那个高难度任务所赐--赐给予橙色领主最后一击者最后任务: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其中一名女性结婚。
上战场杀敌很正常,但上战场婚配就是头一遭。如此扯淡的任务为任何正常人所不能接受--云风除外,他是变态?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承前启后,橙色大地接的是灰色大地的“招式”,那毫无疑问,下一个大地接的会是橙色大地的“内心”。橙色领主的拿来主义已到极致,长篇记忆都可以随便复制,但就是唯独心情不能。再好比人工智能,如果它拥有与人同步的心情,也就和生命没什么两样。
分析得头头是道,但……这不是坑爹吗?昨夜他才被拒绝,然后紧接着又要求婚,这不摆明让他来个失败经验上的“屡试不爽”?极限谷什么时候也学会看菜做饭与时俱进了?
小伙子,逆境淬炼人的意志,沉淀人的原则,可别穷斯滥矣。
但他就如此,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p;p;lt;二&p;p;gt;
“哎呀呀呀……”有点夸张的惨叫。
“怎么偏偏这时候生病?”名侦一脸怀疑,突然灵犀一动,自以为恍然大悟,“你还不放弃?”
“你说什么?别把笨蛋说得像你一样龌蹉!人又不是铁打的,机械还有坏的时候呢!”
云风点头。他可以一脸无辜,他只是隔岸观火,然后就无缘无故地被“生病”了。
或许,他还有一点责任,那就是不久前月望月悦敲门、找他离开大本营的时候,他没任何回应--但这他以性命担保,那时候只是为任务所困,至于之后也不过顺水推舟。
“笨蛋,你多休息,我去帮你抓几包药。”月悦温和说罢,神情严肃看向月望,“门外那个黄绿医师如果还敢来乱投药,你就像我刚才那样,一拳把他轰出去。”
月悦走出金属屋,恰好与慕容婉儿擦肩而过,她停下来,惊讶道:“婉儿?”
慕容婉儿走进金属屋。一见到慕容婉儿,云风就要下床迎接。俗话说,过门是客,况且现在又多了一重身份:她是医师,自己是病人,自己有求于她。
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婉儿。慕容婉儿连忙上前阻止云风起来:“你有病在身就别动了。”
“谢谢婉儿……”发现慕容婉儿盯着自己看,云风立马咳嗽起来。
望闻问切,诊断病人的四个步骤。而单单是第一个云风就显得狼狈,他自己心知,他没有病,所以才会在看病时一个劲咳嗽--很快他就意识到,咳嗽竟是无心插柳之举。
一般咳嗽,可说也可不说是感冒生病。
“先开一剂药性温和的药好了。”
“婉儿,笨蛋咳得这么厉害,这就行了?”
“就是!这怎么可能行!吃我百试百灵大还丹,什么病都药到病除!”
何梅洋似乎想从裆下掏出什么东西来,月望眼疾手快,把他一拳轰出去:“是这样吗?”
“很好!”
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
&p;p;lt;三&p;p;gt;
装病成功,人是留下来了。但随之而来的还是那个令人头疼的任务。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疯狂告白的那段恐怖日子,那时候铺天盖地的口水几乎要把他淹死,但因为丁小胖没死他还是活下来了。而回看现在,这次可是直接求婚,一旦失败他岂不被辱骂至死!不过,相对应的,这次是极限谷两百多条性命。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豪气顿生,一时间热血沸腾,但心很快又是冷下来。
额……还是再议,再议。
热烈响应慕容婉儿生病要出去多走走养精神的建议,云风有事没事就去溜达。或许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以前一直“非礼勿视”而不怎么看女生的相貌。现在留意了,龙生八子,有好有坏,但每一张不同的脸孔在与他相对时总是那么的相似,她们无不流露鄙夷与厌恶。
各种原因,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他在想,他这是在找虐吗?这状态又怎么可能成事?而之前对这个任务的唯一质疑也烟消云散。
攻城容易攻心难,这的确比橙色大地的攻略难度大得多。
不过,云风绞尽脑汁,要真说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一个合适人选。但,为了任务而那个,总觉不太好吧?云风脑子越转越快,速度也越走越快,到后来已是跑起来。
“走得挺快的。”慕容冷清冷道。
“额……”听到金属屋里有人出来的动静,云风急中生智,“我可以更快,你要看吗?”
说罢,已是一溜烟地跑了。
“活见鬼,还是找名侦聊聊好了。”
&p;p;lt;四&p;p;gt;
入夜,大本营四下无人。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疑神疑鬼良久他才发现这是自己的脚步声。小心翼翼潜入名侦的金属屋,只见睡梦中的他显摆着猥琐的笑脸,云风就是倍感无奈。
把名侦摇醒,睁开眼,被不速之客压在身下的名侦当即要大声尖叫,云风眼疾手快,使劲捂住他的嘴:“嘘,不要出声,是我,云风!”
好一会儿,名侦才是冷静下来:“把你那满是口水的手拿走。”
“你以为这是谁的口水?”
“你这么嫌弃就别用手拿啊!免得大家不爽。”名侦不耐烦地坐起来,“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要说请教。问话也是求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不然会令人火大。”
“那好,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云风压低声音,有点不好意思,“你说,如果让你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你会怎样?”
“我会拒绝。”
云风一脸不相信:“你,拒绝?”
“不然你想怎样?交往的话凑合着还可以,但结婚可不行。那可是一辈子的事。”面对云风强烈质疑的神色,名侦继续解释,“我可以随便,但女生不能随便啊!对吧?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男的喜欢那个女的呢?”云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喜欢。”
“女的喜欢男的吗?”
“不知道,或许……不吧。”
“那就待议,先互相了解。”
“男的可以给她幸福!”
“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就是悲剧了。如果真的很喜欢一个人,那就要给她幸福,而且还不是寄托在婚后、这种谁也不知道的将来中。因为在我看来,幸福不是施舍,也不是捐赠,而是礼物,只有她想要了,你才能给她,不然,这就是耍流氓,以此引出的一切都不过是个人占有欲的令人发指的行为。”
完全没有想过会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教训一顿,但云风的确没有反驳余地。此外,名侦还加了一句倍令人信服的话:“无论前辈再人渣、不靠谱,但教给后辈的都不会有错,这就是作为前辈的责任。”
稻草没有压在骆驼身上,反而喂进它的嘴,它满血复活,越发强壮。
“说回来真奇怪,云风,你今夜怎的突然有兴致和我讨论这种事情?你是不是……”
“别乱想!我在成为攻略师之前好歹也做了几年学者。博爱,就是爱你不爱,博学就是学你不学。如此,你还会认为今夜的我很奇怪吗?”
名侦点头。
云风垂头丧气,转身离去。
“若是逼不得已,我想我一定会这样去做。”
停步转脸:“说好的幸福呢?”
名侦神色凝重:“是男人,有时就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前提得你是男人。”云风嘴角上扬,“这次真的谢了。”
头也不回,远去。
&p;p;lt;五&p;p;gt;
是男人,有时就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为表示对这会心一句最崇高敬意--一夜奉上。
翌日一早,云风向莹儿借了一套衣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庄重的一次滑稽。
他径直走向手术台,但他不是做手术,而是去表白。
伴随任务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幸存修炼者中女生占有一定比例,但一旦和他联系上了就急速下降,几近为零!但!有一个就够了。
可以说,众多女生中,和他关系正常一点的只有慕容婉儿。然所谓的正常自然是远未到达谈婚论嫁地步--可笑这还得依靠怜悯才避免成为不可能事件。
啊!**************,千金散尽还复来!
吐血--
是男人,有时就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怀揣沉重,云风敲响金属门。
开门的无一例外是慕容婉儿,云风突然造访于她而言明显惊大于喜。再见云风一副耍猴套装,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云风,你好?”
“我好,你也好。”云风尽量让自己平静,但仍旧憋红着脸,他又想到那段不愉快的往事,然后,萌生退意。但他还是坚持下来,相比那时候,现在已大大不同了。
深呼吸一口气,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云风又忘记调节自己的音量。他近乎大吼:“婉儿,我找你有事,你可以随我出来一趟吗?”
“可以可以!”慕容婉儿连忙回答,而这虽然让云风松一口气,但同时也让他挫败。
慕容婉儿跟在云风身后,两人保持一段相当距离,不知道还以为现在是跟踪状态。而云风也不在意,当下他全盘心思都与不要脸、死缠烂打这些词汇干上了。
“云风,你要带我去哪里?”慕容婉儿问道--两人已绕着大本营走了一圈。
“不好意思,我……”贼眉贼眼地看了看四周,三三两两的有人走过,“可以再走一会吗?”
“好吧。”
察觉慕容婉儿的不耐烦,云风心想这事的失败率又提升不少。且说表白还要带人翻山越岭,这般不干脆会不会落下“婆妈”的诟病?
死了死了死了……越想越糟,但最后他还是把慕容婉儿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婉儿!”
“是!”
“我……”云风心跳加速,这份紧张此前在命悬一线时也未曾有过。越急说不出话,越急无法思考,最后云风大吼一声,快速做起俯卧撑。
慕容婉儿无语。他是来这里表演俯卧撑给她看的?不对,转念一想,之前他不是生病了吗?他会不会是在向她表示他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他的病好了?
但,这是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吗?
“婉儿!”
“是!”
这一叫,紧接着又做了半小时俯卧撑。然后再叫一声,那又是半个小时。看起来,叫一声婉儿要冷却半小时……
“云风,我知道你的病好了,恭喜你。好了,我要回去了,金属屋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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