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者必先自立,达人者必先自达。
--题记
一
“孩子,长大后你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土豪。”
“土豪?”
“嗯!我想有很多很多的钱,但却不知怎样去赚,所以我就只能一夜暴富,做土豪了!”
二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金属屋时,何梅洋早已从暖和的床上爬起。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的小鸟有虫吃--本是如此的,然而,万籁俱寂,他只能托着香腮,坐在窗边,像一个深闺怨妇似的看着红日缓缓升起,直到日上三竿、莫能与之正视。
这时候,才有揉着惺忪睡眼、懒洋洋没个正形的行尸走肉慢慢悠悠走过,毫无生气打招呼。
然后找吃的,再后,睡觉……
一日三餐,一日三餐……掂量着,我们的目标是以后一天只吃一顿饭!
这姑且算是进化?呵呵。
万籁无声,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的他数着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若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那岂不要第七次生物大灭绝?
唉~~一声长叹,本不该如此的。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那他对知识的渴望也是无休止的。来到全能学院的人无不有鸿鹄之志意在巅峰,而他--虽说有点非主流,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进来全能学院,他纯粹为了淘金。在他眼里,所谓的挥霍只建立在不在乎之上。而全能学院的学生则十分合乎要求--出生豪门大族的他们嗜武如命,视钱财如粪土,更有甚者视钱财如灾难,避之不及,唯恐遭之污染沉沦--不得不说,一切都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视钱财如粪土终究不过是一种态度,而所谓的挥霍除了不在乎外还有不能忽视的条件--大量持有。
仰天长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去外星球赚钱,他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里可不止他一人附庸风雅。
三
当除了收破烂外别外其他赚钱方法,那就多往垃圾堆走、打转。而无论在全能学院还是极限谷,众多学生中就只有一个金主--莹儿,作为商业帝国的继承人之一,她旗下产业不可胜数,财富拥有更是无法估计,但有一点不为何梅洋称道的是--她很抠,非常抠,扣得要死,每次交易总能精确小数点后几位--至于单位当然是最小的那个。还有他想,一直以商人自居的她怕是帮朋友端碗饭来都收取手续费!
赚钱是商人的品质,但莹儿没帮他端过饭就是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只是想解释为什么他常赖在莹儿的金属屋里,还有,顺便骗字数。
四
虽然四下没人、鸦雀无声,但何梅洋知道,莹儿肯定已经起床,而且也不怀疑她比任何人都要起得早。按她的措辞是珍惜时间,但依他理解,其实她这也是一种不愿吃亏的表现。人生不过百年,时光荏苒,无论你在与不在,无论你干什么,他都在你面前大摇大摆走过--这算是一种成本,固定支出,而为了收益最大化,莹儿只能争分夺秒,在有限的时间里保持更多清醒。
如果一直醒着,如此,就算不赚,但也不会亏多少。
何梅洋使劲敲门。他要用这份急躁减少等待时间。
“谁?来了来了!”金属门打开,里面是一个衣着整齐的莹儿,她一见何梅洋,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你来干什么?”
“好心没好报,我找你可是有好事情。”何梅洋眉飞色舞,恰好与莹儿形成鲜明对比。何梅洋往屋里瞧了又瞧,小动作很多,但莹儿却是挡在门口,稳如泰山。
“黄鼠狼给鸡拜年,有话快说,别藏藏掖掖的,活像个娘们!”
“你看!”何梅洋指尖往后,莹儿的目光立刻跟着它走--绕了一大圈,最后落在何梅洋身上。
看着挤眉弄眼的何梅洋好一会儿,莹儿淡道:“我不拐带人口。”
“啧啧啧!”何梅洋撩起衣袖,露出手臂,挤了挤,肌肉凸起,“这可是一个出色的劳动力!”
“我也不贩卖人口。”
何梅洋做着各种自认为充满力学的动作:“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莹儿若有所思点头,从兜子里拿出几枚铜币:“可以了,你先回去。”
“这是定金吗?”何梅洋接过铜币,在手上抖了抖,“我先回去,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记得,要预约哦,我可是大忙人!”
“不送。”
路上,何梅洋越想越不对劲,这几枚铜币怎的算定金?自己的身价就这么低?联系莹儿那一脸疲倦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什么,把铜币摔在地上:“竟把我当乞丐看!”
气冲冲要走去和莹儿理论,但很快折回,把铜币捡起。
更急促的敲门声,莹儿走出来开门,见到何梅洋,脸色再次阴沉。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新的一天的开端了。”
“你刚才那几个臭铜板算什么意思?施舍?这简直是对我赤裸裸的侮辱!对广大劳动人民的侮辱!”何梅洋把铜币摔在地上,义愤填膺,“代表广大劳动人民,这还给你!”
莹儿蹲下身子,慢悠悠捡着铜币:“想不到你还有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的节气。”
“不但是我,全天下的大丈夫都是!”
“好吧,我知道了,我录用你了。”
幸福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当是时何梅洋整个人都懵了。反应回来时,莹儿已走进房间,他立马跟随着进去,站不住,他满口都是感谢之词。
“雇佣也是一种契约关系,你看看,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在右下角签字。”
“我有什么意见?”何梅洋欣喜地拿着合同书看了又看,抓耳挠腮,“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其实纸上也没什么内容,只是明说薪水和工作内容。你每天固定的任务是做饭,其他则视具体情况而定。至于工资,是零底薪加提成。”
“就是说我或许会一年都拿不到一铜币,而且还帮你做一年饭?”
“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
果断摊开手掌,何梅洋乞求:“我想要回之前的铜币。”
五
不论如何,何梅洋还是和莹儿签订劳动合同。其实就何梅洋而言,这破合同签不签订都没关系,她不就要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备胎吗?他做还不成?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设置的每日任务不是做饭而是其他何梅洋肯定不会这么爽快,毕竟做饭只是顺便、举手之劳。
海底的宝藏终有一天遇上他的伯乐而重见天日,何况现在他就在“伯乐”身旁,和“伯乐”对话,何梅洋本以为很快就可以找到机会赚取金币,但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非礼勿视,非礼勿摸,莹儿让何梅洋一边待机去,她不让他在房子里做任何与吃饭无关的事情。几天下来,他分文不赚,只赢得从旁看到一个认真做事的美人儿的侧脸。
无聊,名侦曾说他木头脑袋,不会欣赏美,其实,他也是正常人,他认识美丑,只不过在分辨美丑之前,他更多想到一种关系--既然没有关系,那他或她怎么样跟他又有何关系?一个热衷自由的人不应该对素味平生的人嗤之以鼻,同理,也不应该为不认识自己、与自己没有任何实质性交集的人抱有喜怒哀乐。
何况,对女生评头论足从来就是小人所为。但光明磊落也不是非得走到那人面前说她丑。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间谓之为和,说破了,所有不过就是一个度的问题。
而雇佣间的零收益平衡,随着某一天那几人的到来而发生动荡。
晚饭后,小憩好的何梅洋正想收拾餐具,就在这时候,屋外变得嘈杂,随之是粗暴的敲门。
“莹儿小姐!莹儿小姐!”
“你去看看是什么事。”
“这算是饭外的任务吗?这可得另收费。”
“如果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怎么给你下达任务?”
“也对,那我现在就去看他们想干嘛!”何梅洋将金属餐具往桌上一扔,快步走去开门。
“什么事?”屋外的人的话何梅洋记不清楚,感觉当时的他就像拥有鱼的记忆一般,不过好不容易锁上门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并向莹儿汇报:“那帮人寻衅滋事,太可恶了!”
“给你一千金币,帮我赶走他们。”
“得令!”
酒不自醉人自醉,摇曳灯光使人迷乱,痴狂的喧哗散尽,一斜背木箱青年蹦蹦跳跳,而每一步也是牵起“哐当哐当”声响,微笑:
“欢迎明天再来。”
“哐当”声走进金属屋,何梅洋笑眯眯摊开手掌:“一千金币。”
莹儿头也没抬,从金属箱里拿出一小布袋,随便一甩,何梅洋飞身侧扑,把钱袋稳稳接住。把布袋紧紧抱在怀里,浑身舒爽让他头皮发麻,然后盘坐着,打开布袋清点金币。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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