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题名金榜,归来嫁我可好。
--题记
一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仁义礼智信已死,有多强就有多横,人在巅峰,万物争相云集响应,真理无不望风归顺。
人生而无知,但还不愚蠢,教育才把他们变蠢--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更为人接受--也就是所谓的主流是知识就是力量,拥有知识,再猥琐如老鼠也是腰间别了杆枪,敢打猫的主意。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故成事者必顺其言,顺其言者必正其名,所谓名正言顺诸事宜就是如此--而,这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却向他挥手,朝他走来。
二
水月重楼,作为剑宗七个必杀技之一,尽管它出乎意料的不是剑术而是幻术,但它的威力还是毋庸置疑。“杯酒沉浮九州定,拈花一笑万山横”就是它强大的杀伤力的最真实写照。而身为大陆上唯一一个会此逆天大招的男性,月望曾飘飘然过,但转念一想,这招的局限性也忒大,两军交战,岂容你酣睡沙场?若是不在眼前,木讷的他能奈敌人何?剑宗七个必杀技,水月重楼只占其一,也就是说类似的恐怖招数还有六个,六得其一,安愁西出阳关无故人?
“行啊,我早就有这想法,只是因为不知你的意思才一直保持沉默。”云风利索答应月望学剑法的请求。说来,云风除了对独孤一族剑法关怀备至外,其他还不是抹布一般用完随手扔掉的存在?唉,好好的惟我剑心真是糟蹋了,令人唏嘘;但又无可奈何,坊间传言,不是剑宗选择了他,而是天堑选择了他。
对,就剑客立场而言,月望也曾惋惜,但更多的是庆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既视感!要知,论资排辈,当时他连觊觎剑宗衣钵的资格也没有!但如今,他得到一个活剑谱,一个拥有删繁就简能力的活剑谱!
人生如此,方称我心呐!
三
“独孤一族的剑法确实不能外泄,这你应该可以理解。除这外,你可以修炼任何剑法。”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现在月望拥有可以随意修炼剑法的机会,他很高兴,但这并不是他哑口无言的原因。这时他才发现,除了月之神殿剑法,除了闻名遐迩的独孤剑法,还有传说中、不知其名的七招必杀技,他对剑法一无所知。
“作为老师,你不应该先推荐几门课程?”
“你来自月之神殿,与其余三个神殿有较深渊源,要不从这入手?”
“这敢情是好!”月望喜上眉梢。天知道联姻图的是什么,而只要他学会风之神殿包括风神之舞在内的所有剑法,那本来各怀鬼胎的家族婚姻将会毫无意义。
至于其他两个:雪之神殿的幻雪神舞和花之神殿的乱舞花神海算是搭头。
或许风花雪月四大神殿真的有太多相同之处,月望修炼起来毫不费劲。直觉和电脑重装系统一样,轻轻点击“确定”然后坐等软件界面焕然一新。时间苍白地流逝着,不知不觉,月望已将风花雪月四大神殿剑法修习于一身。此时此刻,他纵然不横行极限谷鸡群中,但起码已崭露头角,除了那几个特别有名的天才还有与他一战之力外,其余剑客皆不能与他争锋。
四
每个人都不愿意与别人相同,每个人都能明察秋毫,找出与众不同点。而月望,他早有答案--和那些只一昧想着变强却干着急的人不同,他可是有正儿八经的人生规划。风花雪月四大神殿剑法可以让他纵横全能学院无敌手,但相比无边无际的大陆,全能学院终究不过是一个毫无特点的弹丸之地。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既然心中的格局是整片大陆,那他就得说与之相对的话、行与之匹配的事--他要修炼所有强大剑法,他不图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业,但他一定要在那远东一角再无敌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要足够“大写”,掩盖前人的荣光。
于是,日以继夜、没完没了的修炼开始了。仰山铸铁,煮海为盐,惟我剑心的剑法充栋汗牛,光普普通通的拔剑手法就不下百个,也像一个精密的电脑程序,无论对手高矮肥瘦、名师高徒还是山野小子也有与之相配的几种或更多应对措施。
也就这样天量的剑法,看一遍都要三五七载,更别说修炼、乃至熟练。也在这时候,月望开始怀念小竹林里的“灌顶大法”,往额头轻轻一摁,万事休矣--他的确也向云风表达过这种愿望,但被云风利索否决了。按他说法,所谓的“灌顶”就是移植,把一棵大树移植到另一个地方去。随着时间推移,地方或许会扩张,但当时他的面积是一定的,他所承受的树的大小和数量有限,或许仅此一棵;然而,如果在那有限面积种上的不是现成的大树而是撒上种子--一箱种子已不可胜数,何况那还是足以把一颗大树打包的大箱子。再对号入座,大树就是一种剑法,地方就是精神力,至于满大箱种子,则是传承惟我剑心--曾一度让月望既爱又恨的死剑谱。
人心不足蛇吞象,君子成人之美,难道他还伸手去抢不成?这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干不出,但是,据他所知,传承并不只有惟我剑心一个。
五
这世间就没有无用功,哪怕是腐烂在泥土里的种子都可以酿酒。多日修炼的剑法虽不至于让他鹤立鸡群,但他总算是跻身一流,作为强者,他可以出现在攻略极限谷的最前线,而走在前线,与领主交手的机会更多,给予领主最后一击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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