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俯视看去,郁郁葱葱之间有一条时隐时现的柏油道,柏油道上一辆黑色卡宴领头飞奔,紧跟其后是一辆珠白色宝马轿车,梅朵儿的跑车落在最后。
三辆车开的都不慢,但到达问题别墅也足足花了十分钟。黑色卡宴肆无忌惮的停在柏油路中间,白色宝马和枚红色跑车则是靠着路牙停的规规矩矩,至少没有挡道的嫌疑。虽然不是全然如此,可从停车细节上多多少少也能反映出车主是怎样的德行。
黑色卡宴的车门从两侧打开,谢俊龙和金昌廷分别从其中走出来。两人下车后对视一眼,金昌廷完全是一派大师风范,神色俨然气度自负,眼神极为笃定。谢俊龙嘴角勾起,面带讥笑,眼睛阴鸷地盯着韩一鸣等待着看他如何出丑。
项宇从宝马轿车上下来,他身体微转看了一眼被金昌廷称之为凶宅的别墅,眉头不自觉的就皱起来,心思沉重眉宇间有几分疑虑,好好的一幢别墅真的会是凶宅吗。
下车后梅朵儿拉着唐冰边走边说笑语不断。韩一鸣一个人走在最后,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步态从容,沉稳中带着一缕悠然。
金昌廷见人到齐,一只手托举着青铜八卦盘,摊开另一只手露出掌中四个黄表纸符说:“大家稍等片刻,前面就是凶宅。我这里刚好有四张辟邪神符,就请龙少代我转发下去吧。”
“大家切记,神符一定要贴身放好方有辟邪之效。”
谢俊龙拿过金昌廷手里,神色洋洋自得踱着步子来到项宇身前说:“金大师赐下的神符,拿着吧。”
项宇皱了皱眉,想了片刻后还是拿起其中一张。
见项宇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拿起,谢俊龙冷笑一声。然后直接与项宇碰肩而过,朝着梅朵儿和唐冰走来。
谢俊龙看见梅朵儿和唐冰站在一起,相比之下一个成熟娇艳妩媚动人一个活力四射如夏花绽放,两女手挽着手犹如一对并蒂莲般,俱是体态婀娜,当真千姿百媚。看的谢俊龙唇干舌燥,欲火中烧,谢俊龙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液目光落在两女身旁的韩一鸣身上时,顿时变得怨恨起来。
要不是韩一鸣从中阻挠,谢俊龙至少已经将唐冰当场带走,恐怕这时候唐冰已经被自己扒皮洗净等待着自己去采摘耕耘。一念及此,谢俊龙看向韩一鸣的目光又阴寒了两分。
谢俊龙来到三人面前献宝一样道:“辟邪神符一人一张,女人天性属阴,若是沾上晦气要比男人沾上晦气更难以铲除。”
梅朵儿抓住辟邪神符的一端,从谢俊龙手中抽出来两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刻的梅朵儿似乎深得韩一鸣真传,道:“冰姐给你,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梅朵儿小心翼翼从谢俊龙手中抽走两张神符的细节,让谢俊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老子的手很脏吗,碰一下又不会怀孕。
谢俊龙摊开的手平移到韩一鸣身前时忽然握拳,他攥住手里所谓的辟邪神符说:“不好意思,这最后一张神符是留给我自己的。金大师赐下的辟邪神符只有四张,看来没有你的份啊。”
韩一鸣淡漠地看了一眼嚣张得意的谢俊龙,转而对梅朵儿说道:“朵儿,一张废纸拿在手里干嘛又不能当钱花,扔了吧!”
“哦!”梅朵儿就像乖巧的猫咪认真且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就随手扔了手里那张辟邪神符。这还不算完,梅朵儿拿起唐冰手里的另一张,潇洒的动作重来一遍。
项宇见梅朵儿和唐冰都扔了,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神符,忽然觉得很是恶心,也随手扔掉。
谢俊龙脸上的得意宛如随风飘零的辟邪神符,一点一点下落最后摔在地上,零碎的拾不起来。
金昌廷眉尖下沉眉尾上翘,脸色涨得通红。赐神符本来是自己想出计策让唐冰和梅朵儿不得不领下谢俊龙的一番人情,现在倒好直接被韩一鸣反手打脸,他还无法回击。
金昌廷能说什么,谁让他自己把脸送上去让人打呢。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敢丢我赐下的辟邪神符,等下叫你们见识凶宅之威。金昌廷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率先走向别墅。
谢俊龙收回含着恨意的目光,他将神符贴身放好,跟着金昌廷走进别墅。
“我们进去,看看他装神弄鬼的样子也不错!”韩一鸣笑了笑,步子迈开有意走在梅朵儿、唐冰和项宇之前。如此就算别墅里真有什么古灵精怪,他一个人首当其冲,保护身后众人的性命安全自然不在话下。
别墅很大,每一处都雕琢的很是精美。一行人并未走到别墅深处,在前院一处溪水潺潺的硬木拱桥头,一直领路的金昌廷转身停住脚步。
金昌廷清了清嗓子道:“我说这是一处凶宅,当然不会是无凭无据。大家且看这里!”金昌廷指着桥底下的溪水,众人的目光顺着看去。
桥底下的溪水中有一个漩涡,从旋涡的正中心冒出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雾气,单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底泛寒,浑身打颤。
金昌廷从金色道袍的衣袖中取出一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里一只斑斓彩蝶正不停的扑闪着翅膀,看起来生命力十足。
金昌廷将玻璃瓶放在桥面上,不到一分钟斑斓彩蝶翅膀扑闪的速度逐渐减缓,最后落在瓶底纹丝不动,翅膀上更是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蝴蝶惨死翅膀覆霜的一幕让梅朵儿和唐冰浑身一颤,感到周围的温度陡然间又冷了几分。梅朵儿拉紧唐冰,似乎心里和身子都暖和了一些。
项宇心底一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说是谢俊龙和金昌廷事先安排好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别墅里有不为人知的隐藏摄像头。只用调取录像,一切自然是不攻自破。项宇相信金大师还不会为了一千万就把自己的名声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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