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静抬起柔荑擦拭去嘴角的晶莹唾液,她犹如漆点般晶亮双眸望着韩一鸣的背影。虽然心中感激,但沈文静脑海里一想起韩一鸣之前咄咄逼人犹如实质的眸光,感激的话到了她唇边又生生的变成另一番模样。
沈文静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暴揍韩一鸣一顿的想法。
“你……要不要这么狠辣残酷!”沈文静身为一名特种兵,自然也杀过人。但和韩一鸣相比较而言,她感觉自己射杀敌人的方式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文静而温和。
沈文静擅长狙击,她杀人总是远远的一枪致命。狙击的距离,让沈文静不用身陷血腥。
韩一鸣出手果断凶狠,收手干净利落。整洁的衣衫上寻不到一星半点的血污,却是已经将四名持枪悍匪通通毙杀。听到沈文静的话,韩一鸣缓缓转过身来,干净整洁的衣衫、泰然自若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是来此狼巢虎穴中营救人质,倒像是来走亲串邻的阳光大男孩。
狠辣吗?残酷吗?
也许吧!但是韩一鸣会在乎沈文静的看法吗?
韩一鸣连一丝争辩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他可不是三岁小孩,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假使出手再狠辣万倍,韩一鸣也不会动一下眉头。
韩一鸣狠狠的扫了一眼沈文静凌乱衣衫下的大片温润雪白,一脸正人君子的道:“如果你不想让我看见更多的春光,还是抓紧时间整理一下自己吧。”
“啊!小色狼!不许看!”
沈文静本以为韩一鸣会出言反驳自己,没想到韩一鸣转过身来先是用目光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脯上抚摸了一眼,然后才提醒自己。他是故意的!这个小色胚!沈文静望着韩一鸣清秀灿烂的脸庞,惊叫一声后情不自禁的在色狼前面加上一个小字。
嘿嘿嘿,我救你一命,看一看也不算白出力气。
韩一鸣没有理会大惊小怪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整理衣衫的沈文静,他来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另一个男人质前。韩一鸣扫了一眼后手指在男人质的两条大腿上各自连戳三下,本来汩汩冒血的伤口渐渐止息。不过男人质脸色十分难看,比白纸还要更显苍白。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救治,恐怕性命堪忧。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况且男人质明知有性命之危,也敢冒死反抗持枪悍匪倒是一位血性方刚之人。仅凭这一点,韩一鸣用一张玄寒清神符救他性命倒不算是浪费自家心血。
韩一鸣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抽出一张玄寒清神符拍在了受伤男人的额头处。
白光倏地一闪而逝没入男人质的印堂眉心,一张玄寒清神符顷刻间化为飞灰飘然而下。沈文静此时正背对着韩一鸣整理衣衫自然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等到沈文静转过身来急忙查看时,男人质已经从休克昏迷中清醒过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气息依旧虚弱,但是目光不再散乱而是渐渐汇聚起来。
沈文静美眸中闪过惊喜,道:“田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被沈文静直呼其名的田蒙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从军七年早就心性如铁的一条汉子,此时一双虎目中闪过浓浓的哀伤,田蒙惨淡一笑道:“静姐,恐怕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回家种田了!”
沈文静虽然实际年龄要比田蒙小两岁,但是她的军龄却反而比田蒙大上一年。是以田蒙还得叫沈文静一声姐。
沈文静美眸中同样闪过一丝悲痛,只是被她匆忙掩盖转瞬即逝,道:“田蒙,别灰心丧气!你的伤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现今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一定能治得好!”
听着沈文静安慰成分居多的话语,一旁的韩一鸣摇了摇头。这个大胸女还真是不会说谎安慰人。
田蒙的脸上强挤出一丝坦然接受现实的笑容。田蒙怕的不是自己受伤,立志从军,又岂会担心受伤。田蒙怕的是因此而要离开七年如一日的军队,离开他的梦想,离开他的追求,离开和他患难与共生死相随的兄弟姐妹。
田蒙收起心中的悲伤,先是看了看四周,当田蒙看见那个仍然黏在满是蛛网裂纹墙上的悍匪,眼底的震惊抑制不住的往外溢出。
谁这么强?堪称变态啊!竟然直接将持枪悍匪摁死在墙上!
田蒙心中震撼莫名,杀人有很多种方式举之不尽。但是眼前这一个,是他平生见过的最简单直接、最凶猛粗暴、也是最震撼人心的一个!
沈文静擅长用狙,远远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因此她极少置身刀锋贴着眼睫毛刮过的肉搏战中,体会不到韩一鸣将一个人活活摁死在墙上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但是擅长近身战的田蒙却深知能将一个人活活摁死在墙上,是有多么恐怖。不仅如此,田蒙心中清楚被韩一鸣摁死在墙上的持枪悍匪论实力与他不相伯仲,难分上下。
田蒙昏迷前沈文静就已经被悍匪擒拿,况且沈文静擅长用狙,论近身战比田蒙犹不及,何谈将人直接粗暴的摁死在墙上。
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不是眼前的清秀大男孩又会是谁呢!
看着面前骨秀容清的韩一鸣,田蒙的眼角禁不住的抽动了一下,他目光低了两分望向韩一鸣道:“兄弟,是你救了我们?”田蒙盯着韩一鸣,定睛一看忽然发现韩一鸣比起他自己来实在要年轻太多,就好像一名高中生。田蒙连忙又问了一句,道:“小兄弟是哪个编队的?”
“我说我是一名高中生,你信不信?”韩一鸣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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