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发表,列位看官若是觉得尚堪入目,就请投上一票。若是不喜欢,也请捧个场面。暗夜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
尤在那个下午知道了,危险往往在你认为安全的时候出现。
尤显然不认为野猪的挽留怀有好意。逃跑之中,尤的大脑渐渐冷静了下来。莫非这是得自酋长的优秀基因起作用了?虽然原因不明,但尤不再惊惶失措地四处乱跑却是明显的事实。
刚刚鳄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尤边跑边回忆刚才听到的声音来处。记不清了,怎么办?尤听到身后不断逼近的灌木响动声,额头两颊上已是布满汗珠,既有紧张的冷汗,又有激烈运动下流出的热汗。
跳过一棵灌木,尤忽然发现自己竟又跑回了自己睡过觉的地方。微微愣住的尤放慢了脚步,顺手抹了把汗,想起了些什么:那棵树,我在那边睡着了。对了,就是这里,地上还有我留下的痕迹。我当时在这里,而鳄的喊声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不对,好像是这边……尤一时紧张,竟然忘了最初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
“噗啦啦……”一阵巨响从身后传来。尤回头一看,那头野猪已经追上来了。幸好那只野猪还没有成年,个头不大。猪天生腿又短,尤这才能坚持到现在。不过那野猪虽未成年,獠牙却已伸出老高,白森森的好不可怕。那野猪追逐尤这么久,早已气喘连连,又久追不上,正是怒火冲天。看到那可恶的人类竟然自己停住了,野猪虽然肺部已经隐隐作痛,还是怒嚎一声,冲将过去。
人在危机下总是可以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尤虽然不会再由于极度的恐惧而作出攻击的举动,脑子却霎时明白了许多。眼角一瞥,尤注意到了地上的脚印。这是自己来时的脚印,那边……不就是我去找鳄时留下的吗?尤虽已找对方向,却不着急奔跑。直待到野猪奔到自己身前两步不到,这才脚一蹬地,往边上跳开。不等落地,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直奔鳄最初喊声的方向而去。
野猪自然料不到人类会有如此奸诈的行为。在野猪的世界里,从没有不战而逃的事情,更不会像那个人类似的,在交战前的瞬间逃跑。无奈野猪一时收不住腿,往前又冲出去十几步才稳住身子。气得“嗷嗷”大嚎的野猪,怒气更盛,调头追着尤跑了起来。
鳄抡圆了木棍,冲着那跳出灌木的灰影就是一下。就听“砰”的一声,灰影落在了地上,而鳄的双手也被震得隐约发痛。扔下木棍,鳄双手互相揉了揉,这才仔细打量起被打落在地上的动物。
定睛一看,鳄笑了。地上的却是只兔子。想想刚才自己那副紧张得不行的模样,鳄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这兔子还真是不知死活,我都在这喊了这么久,竟然还愣头愣脑地望着撞。以前我听守株待兔的故事,一直以为那是人们为了讽刺经验主义者而编的。现在看来,在这种兔子不怕人的年代,守着个木桩子未尝不能等到兔子。至于那兔子会不会还是一头撞死,则在两可间了。
想着待会回去时怎样把这只兔子私吞,鳄笑眯眯地弯腰拎起了兔子的耳朵。好家伙,还没死呐。提溜着灰兔的耳朵,鳄好笑地看着兔子在那一蹬一蹬的后腿。大概地估摸了一下,鳄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现时间才开春不久,兔子的膘都在冬天消耗尽了,春膘还没长起来,拎在手上轻飘飘的。有些扫兴的鳄拔出石刀,费了好大劲,这才割开兔子的喉管。可怜的灰兔刚刚度过一个萧瑟的冬天,正要好好享受一下春天的嫩草,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鳄的手下。
拾起木棍,鳄把兔耳朵打了个结,挑在木棍上,往肩上一抗,就准备往回走。这时的鳄,已经忘记了自己来野猪林的目的了。刚刚转过身来,就听见背后又是一阵响动。难道今天自己走大运了?对那只兔子不甚满意的鳄急忙转回身去,撂下死灰兔,重新举起木棍。
“呼啦拉”一声,鳄看也不看,抡起棍子朝前就砸。
“鳄,你想干什么?!”尤一个跨步跳过灌木,还没落地就见一根木棍照自己脑门上砸来。吓得尤又是一个半空转身的高难度动作,闪在一旁。脚跟落地的尤看清要砸自己的是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窜上前去,一把揪住鳄的左耳问到:“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找个机会打我?”
鳄虽然身体瘦弱,但一些小小的伤痛也不会放在心上,唯独这耳朵,最是怕疼。前些年这个弱点不幸被鳄的大姐阿铃发现后,迅速流传开来。不多时,整个部落的小女孩都知道了那个看起来很高傲的鳄怕被人扭耳朵。此次鳄的悲惨生活开始了。一般的女孩鳄自然不怕,在不知道尤是酋长女儿的时候,鳄也曾将试图拧自己耳朵的尤教训过一顿。但自打知晓了尤的母亲是自己出生时眼神不善的大妈,鳄就老实了不少。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原则,实质是害怕酋长的情形下,鳄只要一被尤揪住耳朵,就得乖乖接受教训。这一两年,尤开始发育,已经高出鳄半个脑袋,更喜欢揪鳄的耳朵了。
“君子动手不动口!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快把我耳朵放下来。”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鳄一时不慎,叫尤逮住了要害,只好低声下气地求饶。只不过在他看来已经很低声下气的话,在尤的耳朵里却是另一个味道。
“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是什么?你是说我不是君子吗”虽然不知君子是个什么,尤直觉地感到“不是君子”不是什么好话。说话间,手上的劲道又大了些。
“是是是,你是君子,大大的君子。你快把我耳朵放下来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鳄疼得直咧嘴,斜着眼望着尤,大大的泪珠已经挂在了眼角。
尤难得看到鳄的眼泪,颇有出了口恶气的舒爽。得意地冲鳄“嘿嘿一笑”,尤满意地松开了右手。“说,你怎么想砸我?”撇了鳄一眼,尤的眼神明白地告诉鳄:不让本小姐满意,你就等着好看吧。
鳄吸着冷气,将左耳揉了揉又揉,暗自奇怪今天这丫头的手劲怎么那么大。平时也没这么疼啊,怎么今天痛得差点流泪了?鳄自然不知尤方才一直被野猪追赶,又惊又怕,又差点挨了闷棍,自然是一肚子火气。
听到尤的盘问,鳄小心地斟酌了一下:若是让这臭丫头不满,回去就算酋长不找自己麻烦,老妈怕也不会放过自己。可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她,自己以为来的是一只兔子,准备一棍子拍死?恐怕不等回去就在这被尤拍死了。忽然,鳄的眼睛一亮:嘿嘿,看你刚刚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估摸着是撞见什么吓人的动物了。且看我话题转移**的威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