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野地里可不比春天那么色彩丰富。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半点其他的颜色。尤从部落里又拖了十来个相熟的小孩,众人在雪地上玩起了堆雪人。
鳄对这个可谓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步帅二十几年的记忆里,从未遇到过下大雪,下的那点雪,刚刚落地就融化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些经验了。而鳄的这一世,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堆雪人这样的“艺术”行为,同样一窍不通。鳄堆出来的雪人,不是头重脚轻,就是身子太大头太小,对照一下尤和玛法她们的作品,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不甘让尤她们专美于前的鳄,提议打雪仗。虽然以往鳄都被那些同龄的男孩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这次是对付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鳄的算盘又被无情地敲碎了。女孩比男孩发育早,虽然先天上要弱于男子,但对付鳄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还是轻而易举的。在被尤和玛法两人轮番照顾了几十个雪球之后,鳄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自己不是打雪仗的料。
再次被人打得抱头鼠窜之后,鳄又发了一遍“以后再也不玩雪”的誓言。可惜第二天就在玛法和尤微笑的恐吓中被打破了。自此,鳄患上了严重的雪地恐惧症,具体症状为见到雪人就发呆,见到雪球就抱头蹲下。好在我似乎有着小强命,鳄安慰自己到。
不过天天堆雪人、打雪仗未免无聊了些,尤其这些玩耍消耗了大量热量。往往第一天大家玩了个尽兴,第二天就饿得爬不起来了。当然,鳄、尤和玛法这样或有私人仓库或有充足食物供应的人不会有这种感受。只是鳄的大姐阿铃最近总是抱怨半夜有人在用食物勾引她,让半夜起来熬粥吃的鳄忧心不已。
“不如我们出去逮鸟回来吃吧!”鳄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根短棒支起一面大竹筛,下面撒些吃的,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就逮住了。”鳄对自己竟然还记得《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得意不已,唯独有些可惜的是不能拿出来向尤和玛法炫耀。
“竹筛是什么?”玛法问到。尤也跟着问了句:“是啊是啊,竹筛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这个……”鳄免不了解释一番竹筛的编织。于是又被问到竹子如何砍伐,直问得鳄头大三分。在解释了许久之后,鳄不得不遗憾地承认,自己没有本事砍开竹子来。不过——
“虽然做不来竹筛,不过我们可以去挖竹笋啊!”一想到冬笋那个鲜嫩,鳄的口水就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深知鳄那种对食物莫名的偏执,玛法和尤知道这次鳄这小子肯定又想到了什么好吃的。前不久刚刚尝了水煮鱼的玛法二人,眼睛立马放出期待的光彩来。“鳄,那个竹笋很好吃吗?”尤急急问到,“还有,竹笋是长在竹林里的吗?”
废话!竹笋不长在竹林里,难道长在你家里?鳄飞了个白眼给尤。“竹笋就是竹子发芽的时候长出的那种尖尖粗粗的东西。这玩意味道那个鲜啊!等我们把竹笋挖回来了,我给你们做点好东西吃。”
玛法目露疑色。 w.unsh.“鳄,你说的那玩意就是春天竹林里面满地冒出来的那种渐渐粗粗的东西?”
“是啊!姐姐你这不是知道竹笋吗?”鳄有些奇怪大家为什么不挖回来吃。那么鲜美的竹笋啊!放到肉羹里面该有多美味。一想到肉羹鳄就更生气了:没盐没味精还没料酒,连葱姜都没有,吃嘴里啥味都没有,还不如啃萝卜呐!
玛法摸摸鳄的脑门,不解地说:“没发热啊。鳄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鳄推开玛法的手,有些生气地反问到:“姐姐,我看是你不舒服吧?竹笋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难道就从来没有挖过?”
尤也一脸怪异地看了看鳄,说到:“你说的那个竹笋那么硬,怎么吃啊?”
鳄苦恼地拍拍额头:“天呐!你们难道不会把外面那层硬壳剥掉吗?”这下,鳄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品尝过竹笋的美味了。
介绍了如何剥去竹笋的外壳之后,尤和玛法的胃口又被鳄所描述的美味调了起来。三人准备了一番,这就要出去挖冬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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