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天韵回答,鳄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就是告诉你,我们部落的那些事情,你难道以为,你们部落可以抢到食物吗?”
“怎么抢不到?”却是天青不忿,跨上一步,恶声道。
“哈哈!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我一个八岁的小孩,都可以打败你们部落的勇士,更何况那些大人呢?”话虽这么说,鳄自己也知道,那是体内莫名其妙的真气作怪。若是让自己部落的勇士来,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不过天韵、天青自然不晓得这些,闻言不由脸色一黯。“不过呐,即便你们的勇士厉害,恐怕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怎么说?”天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鳄牵着鼻子走,坐直了问到。
“食物不足啊!你想,一边没有肉吃,一边却吃饱喝足。这两边若是交上手了,即便初时双方难分高下,但这时候一久,谁胜谁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鳄老神在在地捞了根草,抽出芯子,剔起牙来。只是刚刚吃的果物,又哪里需要剔牙了?
天韵有些不相信,继续问到:“即便时间久了我们打不过,但初时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抢到些食物,不是什么难事吧?”
鳄一听就知道,天韵酋长内心已经不认为自己部落能够胜利了。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鳄决定再加上一块柴。“的确,若是偷袭,确实可能抢到些食物。只可惜,我的两个同伴已经逃回部落,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
天韵睁大双眼,疑惑地问:“如意……算盘?那是什么”
鳄头上一阵冷汗,自己一不留神,又说错话了。打了个哈哈,鳄解释道:“啊哈,那个是我的习惯说法。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不可能偷袭成功了。”
天韵沮丧地瘫坐回地上,垂头叹道:“怎么办?难得我们部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吗?”话语间,一滴泪珠落了下来。
天青急忙过去安慰:“酋长何必如此?虽然无法从风部落那里夺得食物,但还有其他几个部落啊!我们还可以从那些部落获取食物的!”
“来不及啊!那些部落,离我们最近的也要走上一天,一去一回就是两天了。路上还要在野外露宿,这天寒地冻的,叫人如何挨过一夜?我们的食物只能够坚持一天了,万一没有抢到食物,岂不是大家都得饿死?”天韵摇摇头,否定了天青的建议。“姐姐,看来是大神要灭亡我们部落了。若不是我一直不愿抢夺食物,我们部落又怎会如此呢?”
鳄一听,似乎这酋长还不愿意去打劫其他部落,这可与他的猜测完全相反了。鳄有些奇怪地问:“姐姐,你们若是不想抢夺食物,又为何去我们那里打探消息呢?”
天青抬起头,瞪了鳄一眼,说到:“哼!若不是酋长心软,依着我们长老们的意思,你们部落早就被吞并了!”
鳄自是不会相信牛部落有实力击败,w.ansh.m甚至吞并自己部落,不过听天青的话,倒似是天韵不愿打劫一般。“这可奇了?”鳄问到,“哪有酋长不为自己部落着想的?”
“什么叫不为部落着想!”天青对鳄的话极为不满,“若不是食物极其缺乏,我们长老也不会逼迫酋长外出抢夺的。”
鳄更奇怪了:想不到这牛部落,还是君子作风啊!在这样弱肉强食的时代,牛部落能存在到今天,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啊!不过这种气节虽令人敬佩,却也使得牛部落不断衰落,最终落到如今的悲惨境界。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还不是也走上了弱肉强食的道路?想到这里,鳄竟同情起这个部落来。
天青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了鳄的肩膀,对天韵道:“酋长!这小子看起来似乎是风部落什么长老的男孩。不如我们以此为要挟,要求那风部落交出点食物来!”
天韵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没用的姐姐。他只是个男孩,部落随时可以放弃他的。”
鳄心中的伤口再次被挑开,血淋淋地呈现在鳄的脑海中。咬了咬牙,鳄低声问到:“如果我答应帮助你们,你们如何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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