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自然知道鳄是去干了些什么。只是有外人在侧,而且还是酋长的女儿,阿铃不敢明问,便问起鳄昨晚的猎虎经过。
“哦,我昨晚出去打猎,结果撞见了一只老虎。我射了几箭,结果被老虎躲了过去。后来我趁老虎扑过来的时候,用石刀在它肚腹之间开了个口子,又用箭插进伤口。那老虎大约被我伤到了内脏,就那么死了。”鳄漫不经心地又叙说一番,口气平淡,仿佛那杀死猛虎之人不是自己般。
说者轻松,听者的感受就不一样了。阿铃捂着嘴,呜咽道:“鳄,都是大姐不好。大姐没有本事,照顾不好大家,还要鳄偷偷去种些草籽回来。鳄,大姐对不起你啊!阿妈,阿铃没有照顾好妹妹弟弟,你老人家一定要原谅阿铃……”说到后来,阿铃忍不住趴在鳄的身上痛哭起来。
阿尤倒是不在乎鳄的伤势。在她眼里,鳄几乎就是不死的化身,上次毒蛇也只不过让他昏迷了半天而已。倒是鳄对付猛虎的过程,让阿尤很是兴奋。“鳄,你对着那只老虎的时候,害不害怕啊?那只老虎很厉害吗?”
鳄有些不耐地回到:“啊,我那时候满脑子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老虎历不厉害,你还要问吗?我若不是运气好,只怕现在都被老虎填了肚子了。阿尤,我很累了,能让我休息会吗?”说着不待阿尤接话,鳄便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玛法见状,急忙对着阿尤两人说到:“阿铃、阿尤,你们先回去吧。鳄伤势很重,需要好好休息。鳄在我这里,你们还不放心吗?先回去吧。阿铃,你先起来。那样压着鳄,他的伤口会很痛的。”
阿铃抹抹眼泪,向鳄脸上一看,果然已经布满了汗珠,赶忙起身。“鳄,大姐不知道你那么痛,大姐不是故意的……”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大姐,我不怪你。二姐和三姐还在家等你做饭吧?快回去吧!我在玛法姐姐这里,不会有事的。还有阿尤,你也先回去吧,你阿妈应该在等你。”鳄挣扎着露出一个微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痛苦。
两人又不舍地看了眼鳄,这才转身出去。玛法为鳄擦去脸上的汗珠,又端来上餐,一口口喂起鳄来。
却说阿尤回了家,迫不及待地把鳄的话重复了一遍,其中自是免不了加入不少自己的想象。酋长面沉如水,神色不变地听完阿尤的叙述,这才开口问答:“鳄昨晚真个外出狩猎去了?”
阿尤顺嘴说到:“哪儿!阿铃姐说他出去收割草籽……”忽然间意识到不妙,阿尤急急闭上嘴巴。
酋长也没有追问,只是微微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我原只是想让你来求我,落下把柄在手。想不到你竟真的私自收割草籽。哼!上次你用那刺猬戏耍于我,我这回要你知道厉害!”
阿尤有些害怕地怯声问到:“阿妈,你要怎样对待鳄?”
酋长面色一变,和蔼地摸摸阿尤的头发,温言道:“阿妈只是要让鳄认个错,w.uukash.不会怎么为难他的。阿尤,明天阿妈让你去大会上说点事情,你可愿意?”
“阿妈你真的不会为难鳄?”阿尤有些不信。虽然阿妈一直瞒着自己,阿尤隐约还是晓得点自己阿妈的厉害手段。
酋长再三保证之后,阿尤终于点头应允了下来。在她看来,自己阿妈与鳄最多有些误会,若是鳄稍稍服软,低头认个错,自然无事。她又怎知,有些人天生不会服软;又怎知,有些人会因为小小“误会”而杀人?
第二天,酋长便招集部落所有十六岁以上的女子,商讨处理鳄私割草籽一事。作为当事人的鳄,自是一口否认,咬定自己只是去狩猎,不幸撞上猛虎。由于鳄那晚只是割了些许植株,众人倒也不能认定鳄是在收割,而不是与猛虎搏斗时踩倒的。
见众人争执不休,酋长微微一笑,叫出了阿尤。“阿尤,你说说,你昨天听到了什么?”
前六章我做了较大的修改,对某些描写有疑问的朋友可以回头再看看。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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