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鳄在下坠之时,撞在了山崖间伸出半空的一棵松树上。由于下坠力道极大,鳄背在身后的那袋箭矢,大半都已折断。不过也因为这样,才震开黑熊。鳄反弹之后,反倒是落在了黑熊身上,最终躲过一劫。
不过鳄自是想不到这些,毕竟这等巧合,实非人类可以想象,倒似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至于那黑熊,早在落地之时,便也七窍流血而死。这山崖怕不有五百米之高,鳄能活着,只怕连“奇迹”都不足以形容。而鳄还担心黑熊没有摔死,实在有些可笑。
不过鳄自然不知道这些,兀自在那紧张地戒备着那死得不能再死的黑熊。大黑很是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想不通为什么一向不笨的鳄为什么如此紧张一只死熊。看看鳄还在那里发呆,大黑不耐烦地跑去拱了几下死熊,露出被熊血浸透的地面来。
鳄此刻才发觉那黑熊已是死了个干净,颇有些尴尬地挠挠鼻尖。幸得这里没有他人,鳄倒也不觉得丢人,便松懈下来。只是这一松懈下来,鳄身体的那些伤痛又重新钻了出来。方才鳄精神高度集中、紧张,还不觉得什么,此时但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骨骼不在“吱吱”作响;而那肌肉筋脉,则又酸又痛,“突突”地跳个不停。鳄脚下一软,已是瘫坐在了地上。
鳄只觉自己筋脉之内,似有无数火焰在燃烧升腾,不住炙烤着自己的**。初时,那火焰不过是在气海等处,但很快,便向着全身筋脉蔓延开去。偏偏这处地方,又是冰冷湿寒,鳄坐在地上不一会就被冻得瑟瑟发抖。这冰火交加之下,鳄只坚忍了片刻时候,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鳄幽幽醒转过来。奇怪的是,那烧灼全身的火焰,此时已经消失无迹;而外界那透骨寒意,也变成了丝丝清凉。鳄对自己体内的种种,早已见怪不怪,混当没有发生过。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鳄耳旁传来一连串骨节爆响,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畅。站起身来,鳄走了几步,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散发着无穷的力量,忍不住便演了一趟军体拳。这一次的演练,与鳄以往的软绵绵竟是有天壤之别,每一拳都带出股股劲风,每一脚都卷起缕缕枯草。一趟拳脚走下来,鳄仰天长啸一声,声震云霄,远远传开去,激荡在这山谷之中。
“大黑!”鳄四下看看,一时并未见到大黑,有些着急地高声大喝起来。鳄有心去找寻大黑,却又害怕走开之后大黑找不到自己。其实以大黑的灵敏嗅觉,找到鳄又是什么难事?只不过鳄关心则乱,一个劲在那胡思乱想,理不出个头绪来。
忽然,一阵草叶开裂的轻响传到鳄的耳中。“谁!”鳄猛地回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摆出个马步冲拳的架势。鳄双目定神看去,只见茫茫白雾之中,百米之外一道黑影慢慢向着自己走来,看那身形,不正是大黑嘛!见到大黑的身影,鳄也来不及细想自己的目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好,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数息之间,鳄便已奔到大黑身前,深情地搂住大黑的脖颈,U.kansh. 不住地摩擦自己的脸庞。
大黑嘴里叼着一团兽皮,呜咽着不能低吼出来,却是激动地摇着大尾巴,不住挨擦着鳄。鳄又挠了下大黑的脖颈,这才松开手来,视线落在了大黑嘴上叼着的那团兽皮。
“这是?”鳄伸手取下那团兽皮,但觉一股深深的寒意透了出来,径直向自己胳膊上钻去。鳄不禁打了个寒颤,刚要丢开,一道暖流迅速从膻中生起,直奔手臂而去,很快便将那入侵的寒气抵消了。
“咦?”鳄微微沉吟,很是奇怪。这兽皮看起来就是自己身上裹着的,为何会如此冰寒?不对!这兽皮似乎是沾了水,莫非是这水寒?鳄掂量了下兽皮,俯身问大黑道:“大黑,这水是哪里来的?”
大黑“嗷嗷”叫了两声,一转身,便往云雾深处跑去。鳄急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只跑出数步,鳄一个不察,已是跑到了大黑前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一时竟愣在了那里。“难道……难道……绝世神功是跳崖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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