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鳄怒气勃发,大吼一声,抡起非剑在身前画了个半圆,逼退昊山诸人。“昊山!我看你也是个汉子,竟然去欺负女流之辈!”
昊山还未答话,原戚在一边大笑起来:“哈哈!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将女人压在我们男子的身下,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倒是你,一力维护女子,才真是丢我们男子汉的脸面呐!”
“不错!”昊山接过话来,“我看你也是条汉子,何必为女人流血丧命呢?现在你们是肯定无法逃脱了,若是鳄你乖乖放下武器,我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还可以饶你一命。怎么样?”
鳄拄着非剑,急速喘息了几下,强撑着站直身子,直直看向昊山的双眼,忽然笑了出来。
昊山嘴角微微上翘,得意道:“怎么,想通了?为了欺压我们的女子送死,太不值得了。”
“呵呵,哈哈!”鳄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原戚不知为何,胸中一阵气闷,忍不住大声喝到:“快点回答昊山大哥!你若是想死,我们自会成全你!”
鳄闻言笑声一敛,阴沉着脸,恨声道:“我这一辈子,最憎恨的,就是那些乘人之危的无耻之辈!对这样的人,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随着那个“死”字,鳄鼓起最后的一丝太一之力,全力挥动非剑,在身前划起圆弧来。
非剑剑身,再次散发出淡淡的华光来。鳄剑势渐快,那华光也随着变得璀璨耀眼起来。鳄只觉自己身体中的气力好像都被非剑抽取了般,手脚一阵发软,便要倒在地上。“鳄,坚持住!”鳄猛地一咬舌尖,一股痛楚直上心头,不知从何处又涌出股力量,支持着鳄使全这一招。
“去吧!火羽!”鳄心中一动,不自禁地喊了出来。几乎于此同时,非剑猛然一顿,千万道羽状的火焰从非剑上激射而出,直奔昊山等人而去。
“不好!”昊山惊呼一声,脚尖一点地,急速后掠。“大家快退!”
晚了!那些火羽速度之快,岂是对面诸人想象得到的?昊山的话方一出口,火羽已然激射而至!这些火羽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草叶顿时尽数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地面的土壤更是好似被高温烧过一般,固结起来。
看到躲不过去,好个昊山,深吸口气,气运双臂,两掌平推而出,竟是要以一双肉掌硬接这火羽剑招!
也不知是昊山确实了得,抑或是鳄体内太一之力过少,这一记烧尽大蛇毒雾的“火羽”,竟然被昊山以一对肉掌,硬生生接了下来。当然,他也不是毫无损失。看着自己焦黑的双臂,昊山只觉心口燥热无比,知道自己可能受了热毒。默运真气,昊山胸口一痛,险些便要吐出血来。心知不妙的昊山对着原戚微一使颜色,便即隐入身后诸人之间。
原戚见到昊山那个颜色,不禁大吃一惊。须知那晚他二人在那处山谷中服下了许多“月华草”,体内阴性魂力大涨,放眼整个鬼方,怕已是无人可敌。眼前这个鳄,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竟然一招便重伤昊山,这份功力,委实非同小可。原戚暗自思量一番,以自己弱于昊山的战力,贸然上前,只怕更讨不得好。
想到这里,原戚偷眼望向鳄。只见鳄兀自握剑直立,看到原戚鬼祟的目光,鳄双目一瞪,做势便要上前。看到这些,原戚哪里还敢多做停留,丢下几句狠话,呼哨一声,随着众人向东北方向退去。
澄月三人已经以为自己今日里难逃一劫,不料鳄忽然大发神威,一记威力惊人的“火羽”剑击退敌人,心中又惊又喜,忍不住抱在一处,号啕大哭起来。
三人哭了许久,这才被大黑的呜咽声惊醒。循声望去,只见大黑正围着鳄不住转圈,却又不敢去碰触鳄,显得很是焦急。澄月惊讶地看着鳄兀自站直在那,伸手便去拍鳄的肩膀。“鳄,敌人已经走了,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岂料澄月的手将将碰到鳄的肩膀,鳄一声闷哼,吐出口血来,便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鳄!”……
当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东山的时候了。
“姐姐,鬼方的那些人退了吗?”鳄一睁开眼,第一句话问的便是这。
“鳄,没事了。鬼方的那些人都逃走了。”颜馨取下鳄额头上的一块湿兽皮,柔声道,“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
“那就好……”鳄闻言面色一松,又晕了过去,只留下颜馨的哭泣声:“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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