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
“鳄……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鳄!你太让我失望了。站起来!”
“你是?”鳄努力睁开双眼,无奈不论如何努力,那眼皮似乎被粘在了一起,始终无法睁开。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个声音,有一种无尽的沧桑。“身负太一之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软弱的。难道就这么些伤痛,你就放弃了吗?”
“我!”鳄这才知道自己的那真气,原是叫做“太一之力”。刚要为自己辩驳,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要再狡辩了,你心里已经决定放弃了,不是吗?”那个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只是这么些小伤,你竟然就躺下了!身负太一之力,你竟是如此懦弱无能,太让人失望!想想你阿妈,难道阿箩的儿子,就是这般吗!”
“你怎么知道我阿妈的名字?”鳄心中诧异道,“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我过往的种种。”
“哼哼,我还知道,你是从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来到的这里……”那个声音带着些得意道。
鳄闻言大惊失色:灵魂来自地球这事,可谓是鳄——或是步帅,最为隐秘的过往;这个世界上,除了鳄之外,应当再无第二人知晓。此刻突然被人叫破,鳄心下怎能不惊惶失措?“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哪?出来!快出来!”
“哈哈哈哈!怎么,想杀了我灭口吗?”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知道鳄心中所想,一阵狂笑。“就凭你现在这样子,我便是站在你面前不动,你还能伤到我吗?”
“你!可恶!可恶!可恶!”鳄连连怒吼,胸中一股无名怒火升腾而起。气海穴忽然一热,一股热流直涌上鳄的胸口。伴随这股热流,鳄脑际的眩晕之感为之一尽。“我要杀了你!”大吼一声,鳄竟是又站了起来!
“哦?想不到你还是有些潜力的嘛。也好,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那声音微感有些愕然,旋即带上了一丝笑意,“当然,我是要收些利息的……”最后这句,却是微不可闻。
此刻的鳄,正是急怒攻心,哪里会注意到那句话?怒火奔涌之下,鳄猛然睁开双眼,恰好见到赤狐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孔。
“赤——狐——去死吧!”鳄握住非剑,虎跃而起,直扑赤狐而去。见到自己身前只有赤狐一人,鳄心中已经认定方才那个声音的主人便是他。事关自己的身份隐秘,鳄恨不能使出十二分气力,将赤狐一击斩于剑下。
赤狐正要下令众人展开屠杀,只听身侧一声大吼,正是以为昏死过去的鳄。“哦呀呀,想不到你还真是可恶啊!就那样死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醒来!”最后一句,赤狐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吼了出来。“看招!飞雪连天!”
鳄心中一惊:那飞雪连天的威力着实不弱,尤其是攻击范围大,不易防御。只是此刻鳄已然身在半空,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眼看那漫天的雪花罩向自己,鳄一咬牙,竟是准备以肉身硬接这一招。
便在此时,非剑之上忽然传来一股清凉的真气,迅速流遍了鳄的全身,滋润着干涸的筋脉。更奇妙的是,鳄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记剑招。“这是……”鳄还要再想,那雪花已经飞舞到自己的眼前。将心一横,鳄垂下非剑……
“哈哈,这就认命了吗?”见此情景,赤狐得意地狂笑起来。“妄我这么瞧得起你,你竟然这样让我失望!”
话音未落,赤狐便惊诧地看到,鳄手中那把剑上,光华暴涨。紧接着,鳄剑势上撩,非剑连连微颤,无数巴掌大小的新月型剑气暴射而出。那些剑气似是长有眼睛般,径自对着漫天的骨节飞去。每一道剑气撞上一个骨节,自己消失的同时,那骨节也一声脆响,落在地上——却是骨节中蕴藏的魂力被剑气尽数击散之后,那骨节再也无法飞行。
那些剑气,大半击在骨节之上。片刻之间,原本还笼罩在鳄面前的骨节全数掉落在地上,仅剩一小节还握在赤狐的手中。
“这!这怎么可能!”赤狐惊呼一声,但见剩余的剑气仍在向自己激射而来,急忙脚下发力,跃起在半空之上,堪堪躲过了那些剑气。但站在他身后的鬼方诸人便没有这般幸运: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些剑气击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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